江勋从来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人,即便对面的人有一张迷人的面孔,何况只是一个赝品。
向盈盈的名字出现在大众眼前的那刻起,就受到了极大的关注,所有找上来的人,都是客气有礼,江勋绝对是第一个恶意威胁她的人。
“我能明白江先生对友人的情谊,可我是独立存在的个体,我认为我的行为不管好坏,也都是我自己的事,而不是别人来指挥我该怎么做。”向盈盈看起来很气愤,手还在颤颤发抖。
对此,江勋只是冷哼一声,满是嘲讽。
要是换了其他人,只怕都会认为是江勋做的太过,人家什么都没做,就一通威胁警告的。
正当江勋还要说什么的时候,被姚安宁按住了。
“向小姐说的话没错,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,而不是别人来指挥你该怎么做。”姚安宁用向盈盈的原话奉还。
向盈盈微微敛目,掩去眼中的神色,无人看得出她此刻的想法,再抬眸之时,她多了几分说不明的意味放在了姚安宁身上,要是最开始她没当这个女孩是一回事,那么现在,她不得不多思虑一下,单凭着这几分钟的交谈,足以窥测这位赫赫有名的江少,绝对不是浪得虚名,那些传闻,一点也不夸张,特别是对于他的脾气,根本就没能应付得了他,可是他身旁的女孩,却轻而易举的就能掌控他的情绪。
“你们也不用再试探我,今天的聚会不是我主动要求的,我可以保证,我绝对不会主动招惹两位,这样可以吗?”向盈盈大方选择退让,用着息事宁人的姿态表明自己的立场,“我只是讨个生活而已。”
自我解嘲的一笑,倒是让向盈盈有了有别温萦的一面。
温萦无时无刻都是矜持大方,豪门贵女的风范在她身上一举一动皆是最好的体现,而向盈盈有属于自己的魅力,多了一层女人独有的妩媚。
这一举动,可不可以说是向盈盈在对他们示好?她的出现不管是不是另有所图,都不是对着他们来的?
在真相揭开之前,一切都还不急着下结论。
“生活不易,向小姐看起来是个会过日子的人。”姚安宁暂时接受向盈盈的投诚,目前为止,向盈盈的出现,利大于弊,隐于暗处的人,在看到顶着相似一张脸的向盈盈,一定蠢蠢欲动了吧。
向盈盈笑笑,“我想我们谈的差不多了,我还有个约,就不陪两位了。”
无论是江勋还是姚安宁都没有拦她,仍由向盈盈离去。
“你看出了什么吗?”江勋显然对向盈盈还很介意,语气不怎么好,脸色也淡淡的。
“没有。”姚安宁很干脆的回答了他。
“狡猾的丫头。”对此江勋只是这么评价的,他敢肯定姚安宁心里一定有了想法。
姚安宁朝江勋一笑,对于江勋的话不置可否,“那你看出什么来了?”
“她那张脸就已经足够了。”那张有七成相似的脸,再加上刻意模仿,心有执念的人,只怕要受她迷惑了。
“她和温萦长得那么像,而且行为举止也相似,你难道不会认为是温萦没死重生了吗?”姚安宁紧盯着江勋,不肯放过江勋脸色任何细微的神情。
如果不是那天在墓前,江勋那般激动的指责叫骂,温萦是怎样的蠢笨,甚至透露温萦的死另有蹊跷,那最大的嫌疑,就该是江勋了,他们斗了那么久,水火不容,有你没我。
“假的终究是假的,学得再像也不可能成真,温萦只有一个,谁也替代不了。”江勋只是道,他对上姚安宁的双眼,毫不回避。
姚安宁心中一动,她真的快看不明白江勋了,可只有江勋坚持不懈的在给他找寻真相,甚至如此维护她,她都开始怀疑,她和江勋不是对手,而是记忆出错,他们其实是值得依托的好友。
“你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。”姚安宁敛了敛心神。
“你说没死重生?”如此玄之又玄的事,谁能轻易浮现这种念头,江勋没有回答,而是反问,“你认为呢?这世上真有重生一回事吗?”
不知怎么的,姚安宁被江勋问得心里毛毛的。
“我问你,你怎么问起我来了,你不愿说就算了。”姚安宁打着哈哈,试图转移话题,“我还有作业要写,要回去了。”
“你认为有,那我也承认。”江勋的回答一点都没有自己的立场,满是敷衍随便。
姚安宁复杂的看了眼江勋,也分不清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,是认真的还只是随口说说而已?
“你不是说要回去吗?已经够蠢了,发呆的样子更蠢了。”江勋嫌弃的瞥了一眼姚安宁,先一步起身向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