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泽扫了安然一眼,迈步往里面走去。
见丘泽不愿意多说,安然也不再多问。拉着一直沉默不语的程涵蕾往里走,她们现在只能相信丘泽。虽然觉得丘泽身上藏着秘密,可是就如她一样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。
一开始相遇是在火车,在她们的认知里,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不会去挤火车。所以一开始她就当丘泽经济条件是一般,而且在学校也没有听到过关于丘泽身份的传言。虽然有着一辆跑车,他说是借朋友的来开几天的,装酷的,她也没曾多想。但是能住的起这里的,没有一点背景,是无法能够入住在这里的。
跟在丘泽的身后,在丘泽打开门后,进了里面。里面简单的跟外面完全不同,让安然有些诧异。
丘泽转身走进厨房给两个人倒水,看着两个人说道:“我出去给你们买些吃的,你们先坐会儿,不用担心,这里很安全。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得,你还有没把我当朋友,谢什么?要不要献身谢?”
丘泽甩了安然一个白眼,挤兑着安然。
“快滚了,没一刻正经的。”
安然听着丘泽一如既往的胡扯的模样,忍不住开口。丘泽没在意,转身走了出去。
当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,安然转过视线看着程涵蕾,从被拉上车开始,程涵蕾在看到前面的人是丘泽时,一直紧绷着的身体慢慢的放松,接着就是低着头一路的沉默着。
此时,依然是沉默着。
安然站起身,先打开电话。每个台都换了一遍,并没有看到关于今天被逼问的新闻。
悄悄的松了口气,然后走回程涵蕾身边,看着程涵蕾问道:“涵蕾,看着我。”
捧着程涵蕾的脸,安然双眼认真的看着程涵蕾。刚刚记者围过来的时候,她第一反应是慕容雪还是把自己跟上官睿的事情爆给媒体了。完全没有想到会是冲着程涵蕾来的,但是当听到雷辰逸的名字时,再想起这三天程涵蕾的不对劲,明显的就是有事情发生了。
涵蕾喜欢把事情都往自己的心里咽,秉持着不愿意让人担心的原则。加之她知道这几天她为了离开上官睿的事情痛苦着,更加不愿意把她的事情加在自己的头上。可是,在她最难过的时候,第一个想的是把自己的负担加在程涵蕾身上,找着她帮自己分担。
现在,她也应该把涵蕾的苦和难过分担一半。
“我真的没事,不用担心。”
程涵蕾摇摇头,坐在沙发上,被迫看着安然,眼眶干的厉害。有些疼,但却流不出眼泪。只是看着安然,唇瓣蠕动了半天,吐出一句话。
“你就会说没事,你忘记我跟你说过什么了吗?难过就哭出来,如果不开心了还有我陪着你。以后不许有事情瞒着我,应该找我一起分担。我跟你说过的,你都忘记了吗?我的事情你都帮我分担,为什么到你自己身上了,又往自己一个人身上扛,程涵蕾,你总是不想我担心而不愿意开口,但是你知不知道这样让我更加的内疚难过。我出事的时候都是你一马当先的护着我,就连刚刚,你也是第一时间站到我的前面,护着我。”
“不是只有你疼我,我也想疼你,程涵蕾,我想疼你想帮你分担,你听到没有。”
安然的声音并不是很大,但是每个字都咬的很用力。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,说着说着,泪水就流下来了。程涵蕾的一句没事,让她心如刀割一样。
程涵蕾还是没有说话,安然眼泪不停的往下流,看着程涵蕾颤抖的说道:“程涵蕾,你什么都往肚子里咽,不告诉我。你会让我觉得,我在你心中只是一个负担,是不能跟你分担事情的。你会让我以后再也不敢把自己的事情坦白在你面前,会有负罪感……”
“不是的……”
程涵蕾看着安然的模样,有些难受。她不是不说,只是不知道怎么说。
从小就习惯了憋事情,把所有的事情都憋在心里,甚至连日记都不愿意写。只是偶尔有只字片语,还是说着一些不着边迹的话。有时候再拿起来,连自己都分不清在说些什么……
“对不起,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跟你说这些话。你不想说就不说,我只是想让你知道,不管发生什么事情,我会像你对我一样,第一时间陪在你的身边。你,还有我。”
程涵蕾喉咙卡的厉害,想要把事情告诉安然,可是唇瓣张合了半天,最后还是默默的放弃,只是伸手抱住安然,把自己埋进安然的怀里。
事情乱轰轰的,理不出一个头绪,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究竟是怎么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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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回事?”
左涧宁推开雷辰逸办公室的门,拉开椅子坐着,把手中的牛皮纸带往雷辰逸的面前一放,里面的照片也随之滑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