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。”
温离平静地陈述着这个事实。
也是。
就算带温离离开又能怎样呢?
曳子疏跑了,想抓曳子疏的只有聿王,他还得偷偷摸摸抓。
温离要是跑了……
得,时亲感觉自己根本完成不了这个任务了。
全部都是死胡同。
唯一的一条出路她也想到了,那就是改朝换代,推翻当前皇帝的统治。
咋可能呢。
眼下百姓安居乐业风调雨顺的,她连可以揭竿起义的名号都找不到。
“怎么办……”
时亲心里念叨着,嘴里便说了出来。
温离斟茶之余瞥了她一眼:“问我?”
“不是不是。”
时亲摆手澄清:“我瞎嘀咕呢。”
温离抿了口茶:“不妨同我说说。”
这要怎么说?
不过时亲还是组织了一下语言:
“是这样的,我很希望你可以摆脱现在的困境,救你离开。”
“你有什么办法吗?”
温离听得一头雾水:“我……自救吗?”
时亲被他这句话逗笑。
她捧起茶杯,觉得轻松了一些:“是啊,你想想办法自救嘛,我配合你。”
温离连连摇头,他如果能自救,早就摆脱了。
“想想嘛,我实在想不出来了。”
时亲搬着椅子,干脆坐到温离身边,紧紧挨着他。
她很少撒娇,这回把攒了一辈子的娇全撒在温离身上了。
看她贴得这般近,温离身子一僵,拿茶杯的手有些不稳。
她直接挽上他的胳膊,死皮赖脸地说:
“我不管,你得想个自救的办法。”
温离哭笑不得:“为什么?”
时亲麻木道:
“不装了,我摊牌了。”
“我是天上的仙女,奉命下来救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