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如果温大人愿意全力配合我的话,四日足矣。”
聿王喜上眉梢。
他本以为这病要拖上数月,没想到只要四天。
聿王当机立断:“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,只要你能治好曳子疏,这总狱,你便是说了算的。”
聿王这一番话,足以体现曳子疏的重要性。
时亲被惊到了,毕竟她也看出来了,聿王没把温离放在眼里。
典狱长这个名号,他说革就能革掉。
聿王转身,拍了拍温离的肩:“温大人定会配合本王的吧。”
温离看着时亲,神色复杂,半晌才道:“是。”
聿王哈哈大笑着,看了眼还在笼子里发狂的曳子疏,满含期待地离开。
大牢外,一众侍卫紧随其后。
温离送完聿王折返,他虽面上平静,但眉头始终微微蹙着。
心底的疑虑如杂草般疯狂生长。
在他回来之后,他的目光不曾从时亲身上移开。
他试图寻找她的破绽,找到阴谋的突破口。
时亲迎上温离的目光:“温大人,给曳子疏换个地方吧。”
方才有聿王发话,温离不会违背聿王的意思。
“换哪?”
这几日,时亲早就把总狱摸清楚了。
“我瞧着玄字癸号房不错。”
那周围的机关最少,由于离总狱大门够远,所以魔法防御最为薄弱。
人们总有一个思维惯性,对于囚犯来说,越靠近出口才是最危险的。
所以他们会对出口周围严防死守。
而最为偏僻的癸号房十分不起眼,但其实这里是最好越狱的地方。
温离点了点头:“他若安静了,我便让人押他进去。”
“我可以自己带他去。”
温离眸色渐深:“他倒是信任你。”
时亲耸了耸肩:“可能是我魅力大吧。”
温离墨色的眼眸泛着说不清的复杂之色:
“那就,愿你顺利。”
“我会治好他的,借您吉言。”
时亲回到大牢,靠近笼子。
原本还在发疯的曳子疏安静了下来。
男人喘着粗气,肌肉线条紧紧绷着,上面沾了不少汗。
他双目赤红,瞳孔泛着血丝,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时亲的声音柔软下来:“是我,认识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