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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重的乌云遮挡住群星璀璨的夜空,只有废墟上零零散散的几盏灯光照亮一小片地方。
谢时眠仰躺在铁架床上,静静地盯着帐篷顶。
她有多久没有好好过生日了?
大概有十几年了。
谢时眠的父母不在,后被辗转寄宿在亲戚家里,刚到家时那些亲戚对她还不错,时间长了脸色变不好看起来。
从前谢时眠不会单独过生日,只是在亲戚家小孩过生日时算作一起过了,一个冬天一个夏天,怎么能算作一起过?
工作后谢时眠每天都在加班,生日和过年也不例外。
谢时眠心想上一个生日她是在候机大厅过的,她撩了一把长发,苦笑说,“生日有什么好纪念的,庆祝自己又老了一岁么?”
她现在二十七岁,过两年就奔三了,实在算不上年轻。
Alpha纯黑的眸子里略显疲倦,她从床上伸出一只手把灯关了。
帐篷里彻底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。
……
帐篷外有实时监控摄像头,每隔十分钟会有一队士兵路过巡逻。
突然一道漆黑的人影从帐篷边闪过。
伴随着嗖地一声,巡逻小队的人立刻停下脚步。
“队长,我看那边有个影子。”
“戒备停下!警报器没有异常,你确定没有看错?”
身穿军部作战服的士兵皱眉,“我的动态视力不会有错。”
那名士兵的皮靴踩在块状不平的岩石表面,每一步脚步声都比呼吸声更轻。
队长做出手势,把超过八千流明高强度手电筒对准谢时眠的帐篷。
“动作轻一点,别惊扰到账篷里的人休息。”
士兵绕着帐篷探查一圈,“报告队长没有人。”
队长皱眉,和队员一起巡视一圈,“那位小姐说过,帝国的人会派间谍来探查。”
帐篷里的谢时眠已经陷入沉睡,对账篷外的强光手电照射毫无知觉。
几分钟后小队的人离开,帐篷重新恢复到了一片漆黑。
Alpha使用的铁架床对于赈灾来说已经算宽敞,但对于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来说,却过于拘束。
好在Alpha睡觉的姿势很规矩,双手交错放在腹部,头仰面侧向左边,一截乌黑的长发从铁架床上垂落。
黑暗中的少女捧起那抹长发放置于唇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