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的在这里小题大做,杞人忧天。”
太师不回应太尉的人身攻击,正色道:
“人无远虑,必有近忧啊。
陛下三思!”
太尉道:“什么三思四思。
再琢磨一会儿,人都走了。
要我说赶紧,把事办了。
过两年,他要是不规矩,撵出去就是了!”
“花怀风花太尉!
此事怎能儿戏?”
太师有些急了。
“我怎么就儿戏了?你不要仗着自己年纪大,就觉得自己最正经。”
太尉和太师,你一言我一语,逐渐吵得不可开交。
国王听了一会,也是各有道理。
一时难以定夺。
唐僧不是她见过的第一个男人,甚至也不是她享用的第一个男人。
但是,他却是她第一次这般动心的人。
从容貌,到谈吐,从出身,到仪态,没有一个地方不完美。
啊,那双天生清澈中带着愁绪的眼睛,那常伴青灯古卷才能滋养出的书卷气,那跋山涉水历遍生死才能拥有的坚毅底色……
她不敢回想,她不能回想。
她怕多想一分,就要陷进去。
如此美男,不纳谏收入后宫,她也算个君王吗?她连个女人都不算!
可是……太师的话,也不无道理啊!
图一时痛快,给子孙后代留下后患无穷,她就是亡国之君了!
国王觉得自己心口像压了石头一般沉重。
唐僧也觉得自己的心口像压了石头一般沉重。
而且那石头还在上下起伏的律动着。
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。
静室无人,心如擂鼓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也许一百年,也许一千年。
王宫不大,唐僧分明在偏殿听到了外头的嘈杂人语。
想来议政时间结束了,众官员陆陆续续从金銮殿走出来。
那太尉和太师,一边走路一边吵,一路吵出了宫门。
他告诉自己,你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这不详比他被黄袍老怪变成猛虎那次更甚。
他喘不上气来,觉得这殿宇比灵感大王的水下石匣更加憋闷。
“阿弥陀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