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月之前,他的确秘密去安东金家觐见了金家的家主,家主对他很是欣赏,还留他吃了饭,喝了茶。
他受宠若惊,以为家主要秘密栽培自己,还暗自高兴。
如今看来,居然内有玄机吗?
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,金社长如坐针毡。
他很害怕。
特别的害怕。
他觉得自己浑身都疼,脚似乎又肿了。
其实一切都不过是他的心理作用。
他怕死。
他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煎熬,让调查局打电话给了叶思媚。
叶思媚故意又过了一天才过去,金社长双眼乌青,可见这两天都没有睡着。
“我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?”他的语气比上一次软了很多,“请先生务必告诉我。”
叶思媚翘着二郎腿,道:“我从来不轻易帮人,何况你还和我有仇。你说,我凭什么帮你?”
金社长咬了咬牙,道:“我可以给你钱,我在瑞士的账户之中有一亿美刀,可以全部给你。”
一亿美刀啊。
叶思媚摸了摸下巴。
“钱倒是不少。”叶思媚道,“但是不够。”
金社长也不是傻瓜,咬牙道:“我是不会将那个封锁穴道的国医身份告诉你的。”
叶思媚站起身来就要走。
金社长道:“如果我招出了那个人,我的家人全都要死,如果我不招,那死的就是我一个人,为了家人,我愿意赴死。”
叶思媚冷着脸道:“既然如此,你还说这么多做什么?”
说完,直接走了。
金社长又过了两天度日如年的日子,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他这两天整晚整晚做噩梦,总是梦见一个看不见面孔的人,变身成为恶鬼,手中拿着一把钢叉,狠狠地刺进了自己的胸膛。
每次他都会从噩梦之中惊醒,醒来之后觉得胸口一阵阵钝痛,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,窒息不已。
他撕开自己的衣服,却发现胸口有一个红痕。
那红痕就像是用钢叉叉出来的一样。
一碰还疼得要命。
他怕了,真的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