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拿着。”
姜榆握着残留着他掌心温度的手电筒,五指收紧了几分。
“那你怎么办?”
贺庭岳道:“没事,你先上去。”
姜榆犹豫片刻,最终把手电筒塞回给他。
“要不你送我上去吧。”
贺庭岳垂眸看了一眼,点点头。
“走。”
黑暗狭窄的楼梯,只剩他们的脚步声,以及那几不可察的呼吸。
走到门口,再一次到了告别的时候。
姜榆拿出钥匙开门,恍惚间,听见身后的男人问了句。
“姜榆。”
“嗯?”她下意识回过头。
“我还有机会吗?”
两人靠得很近,近到姜榆几乎能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。
她迷迷瞪瞪,没有经过思索给出了回答,等人走后,才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。
“再看看吧。”
有就是有,没有就是没有,再看看是什么答案。
姜榆靠着大门,夜里微凉,吹散了脸上的燥热。
她突然跑到窗户边,踮着脚尖往下看,正好瞧见男人骑着自行车离去的身影。
姜榆抿着唇,不自觉勾起唇角。
“人都走了,还看呢。”
姚香玲披着外衣,从屋里走出来。
姜榆吓了一跳,“姨婆,你还没睡呢。”
“你都没回家,我哪里睡得着?”姚香玲嗔道。
哪怕知道贺庭岳是正人君子,不会做出格的事,她心里也记挂着。
……
同一时间,贺家几个吃完饭也睡不着。
贺飞燕是在等贺庭岳回去,想看看两人有没有进展。
而贺正东和贺莉兰,则是心里有事。
他们两个对姜榆谈不上喜欢,更多的是危机感。
不同于贺飞燕,他们两个是收养的孩子,来到贺家的时候已经懂事了。
父亲牺牲,母亲走了,爷爷奶奶跟着大伯一起虐待他们。
后来贺庭岳拿着他们父亲的遗书,收养了他,还按照父亲的意愿给他们改了姓。
那些被虐待的日子,对他们来讲记忆深刻,就像是刻在骨子里一般无法磨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