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御书房出来,太子一瘸一拐走的很慢,风澈走在他身侧,并没有出手相扶的意思。
看着两人出了御书房的院子,张公公把看到的情形禀报给皇上。
皇上听完,抬手去端手边的茶盏,端了个空,这才想起茶盏被他砸太子了,身体往后一靠,“看来朕得换一批人伺候了。”
宫人们吓的出了冷汗,很快端上了茶水。
皇上端起来,喝了一口,只觉今日的茶水格外的香。
太子和风澈用了很久才出了皇宫,各自上马,去了大牢,亲自接了靖安伯出来。
自从进了牢中,靖安伯以为自己必死无疑,如今被太子亲自接出大牢,他恍若是在梦中。
太子温声,“是父皇恩典,念及您为朝廷做了很多贡献,放了您出来,恢复您的爵位。”
靖安伯消瘦了一圈,头发也凌乱了,恰好遮住了他发红的眼睛。
皇上如果会念及旧情,当初就不会把他下了大牢,他明白,必定是太子出了力气,后退了一步,腰身弯下去,“臣谢过皇上恩典。”
太子伸出手搀扶,“我和战王爷即将去料理大皇兄的后事,靖安伯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?”
这句话自然指的是贾夫人,如果靖安伯想要尸体,他会想法让人带回来。
靖安伯差点死在牢中、家族差点灭败,连累至此,靖安伯对这个女儿已是心凉如冷却的灰烬:“多谢太子,那个逆女既然选择了她的女儿,就让她留在那里陪着吧,我金家没有这样的人。”
太子了然。
金元驾着马车赶过来。
太子出宫以后,就让人给他传了信。
到了三人近前,他停下马车,跳下来,先给太子和风澈行了礼,然后上前搀扶靖安伯,“爹。”
靖安伯看到了太子破裂的衣袍和上面的血迹,知道自己出来的不易,但隐忍着什么也没说,朝太子和风澈道了谢,由着金元搀扶着上了马车。
太子和风澈也各自回府,约定好了一个半时辰后在城门口会合。
风澈带着风安风忠骑马回府。
战王府的大门紧闭。
下了马风忠去敲门。
“谁?”
里面传来询问声。
“我。”
里面仿佛是静止了一下,然后大门被迅速的打开,看门人满脸激动的喊,“王爷,您回来了。”
风澈应了声进门。
看门人满脸喜色的把大门完全打开,然后一溜烟的跑去告诉福伯。
福伯也是喜出望外,乐颠颠的过来,“王爷,您怎么突然回来了?”
“皇上让我和太子去料理大皇子的后事,府中最近有什么事情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
回答完,福伯似乎想起了什么,又道,“就是昨日元伯侯来了一趟,问我您和王妃有没有回来的消息。”
风澈点头,“你去元伯侯府说一声,就说我回来了。”
福伯应了声,派人去传信,不过一刻钟的工夫,元伯侯便过来了,一进门,便高兴的说,“我都准备好,今日想去平阳县呢,没想到你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