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蛋家伙!还说什么重新爱上,我看就是装神弄鬼!”晴初躲在房间里对自己的软枕一顿胖揍。现在,沈慕辰那张祸国殃民的脸,她一点都回想不起来了。
这三天她门都不敢出,就是怕被许清霜逮到,享受那种“我已经把你看透了”的眼神,可沈慕辰连个影子都没有!
“什么未过门的夫君!皇宫险恶,难道不应该时刻注意我、担心我,怕我被人生吞活剥了吗?!”晴初气撒完了,躺倒在床铺上,嘟囔道:“我就不应该把所有的宝都押在他身上。”
她怎会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呢?
她一定是被蛊惑了。
“宁女官?”正当晴初唉声叹气的时候,屋外传来一个清丽的女声。晴初顿时一个鲤鱼打滚,翻坐起来。不知为什么,每次听到这个称呼她总是一个激灵,可能是因为底气不足吧。
“有什么事吗?”她打开门的一条缝。是管蕊,她好像有点不耐烦,大概是已经叫了自己好多声了吧。
不知这紫金皇宫的隔音效果好不好?
“衍乐宫出了大事,按规矩,你必须在场。”管蕊拿侧脸对着她。
“好。”晴初积极地应道。心里松了口气:看来是没听到,就算听到了也只会认为自己在发疯吧。这姑娘好像一直对她有敌意。
管蕊带她进了衍乐宫。经过偏殿时,两排手持长枪的十六卫肃然站立。
衍乐宫不是用来招待群臣的地方吗,平时侍女连灰尘都懒得擦一下的,今日怎么这么严肃?晴初茫然地穿过黑压压的人群,站到了太子妃身后。忙于分析局势的她没注意到,太子妃朝后瞥了她一眼。
没有人将视线分给突如其来的她,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大殿中央头戴金冠、着黑色绣金蟒服的太子身上,以及一名头发散乱、只穿着白色里衣的。。。。。。额,这个她不认识。“怡妃,你为何会在衍乐宫沐浴?”夏玄帝面如烬蜡,强忍着怒意问。
这是晴初第一次见夏玄帝,只一眼,她就被那气势磅礴、黑色绣金的朝服给震慑住了。原来,同一个颜色不同年纪的人穿,是真的可以穿出历史的沉淀的!
跪在地上的怡妃嘤嘤泣泣,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被这么多人看着身子羞愧难当,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。夏玄帝遂转向太子:“太子,你为何会出现在衍乐宫中?”
相比起怡妃,太子就淡定多了,他笔直地站在大殿上,目空一切,好像事情不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一样。太子恭敬地向自己的父皇作揖,说:“儿臣特来向怡妃娘娘说清楚。”
一句话激起千层浪,殿里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。这太子还真跟怡妃有关系啊!晴初看见起居舍人和起居郎拿笔的手都抖了!几个穿着紫袍的白胡子大臣窃窃私语,他们似乎可以决定这个女子的命运。
其实,殿中更多的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,她们立在大殿的西侧,被各自的贴身侍女搀着,以袖帕掩面,用看苍蝇的眼神看着地上的怡妃。晴初觉得自己不应该属于这里,一来她没有看热闹的心情,二来,她与这里格格不入。
她四处张望,试图在人群中寻找自己唯一的熟人,结果许清霜没找到,却找到了沈慕辰!
他正拿着一柄质软风柔的羽毛扇,温文儒雅地站在人群的前面,和上次见到的一身武士劲装不同,他现在看上去十分悠闲。因为他表现出来的气质实在过于安逸,晴初不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压根就不会武,之前之所以持刀,只是为了威吓自己。
晴初盯了他好久,他却全然没有要看过来的意思,咦?难道是自己认错了?还是她今天不够瞩目?切,这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?!她使劲地晃了晃脑袋,转而去问身后的管蕊:“那个拿着羽毛扇的男子是谁啊?”
管蕊似乎惊异于“她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还有心情看帅哥”,但还是回答了她:“太子左监门率长史,太子殿下的门客。”
这是个什么职位啊?晴初来之前只背过后妃等级表和六局二十四司女官官职,对男子的官职是一概不知。
不过看管蕊的表情,这似乎不是个高官,不然她们这些小姑娘怎么不犯花痴呢?
玄帝的脸色已经像铁锅一样黑了,为了避免一国之君下一秒破口大骂,贤德的皇后娘娘将问话的任务接了过来。不得不说,祈忧皇后比画像上的好看多了,就是有种。。。。。漫不经心的感觉。她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事情的结果。
皇后一边握住玄帝攥紧的手,一边探着身子问:“那太子,你要与怡妃说清楚什么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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