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更让我悲愤的事情是,第二天一大早,我就接到人事打来的电话,通知我我被开除了,让我尽快去公司办理手续整理东西。
紧紧攥着手机,我恨不得将它直接砸到程宇辉的脸上。
万恶的资本家,无情无义的周扒皮。
需要我帮忙谈合作的时候一口一个小祖宗,只是给他撂了一次脸子,就直接把我开除。
这种势力小人,我瞎了眼居然给他打了八年工。
忿忿的掀开被子爬起来,此处不留人,自有留人处。
我就不信离了联合传播我还找不到工作了!
飞快的洗漱完收拾妥帖,我拎着包包就准备出门去办离职手续。
刚坐上车,手机就又响了。
是个座机号码,我只看了一眼,就飞快接起来。
“金医生,怎么了,是不是我外婆有什么情况?”
金医生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尴尬,“不是的,小菲,你不要紧张。你外婆的情况很稳定,就是……就是……你预存在院里的费用早就已经用完了,所以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,”我飞快发动了车子,“我现在就到医院来。”
在我灰暗艰难的人生中,唯一的光亮,就是那些和外婆在一起的日子。
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,也是唯一给过我温暖的人。
所以无论如何,我都不会让她有事。
到了疗养院,在缴费处预存了五万块疗养费之后,我先去金医生那里询问了一下外婆的情况,然后才去了外婆的房间。
推开门走进去,我看见外婆坐在房间的小阳台上晒太阳。
一边晒一边织毛衣,嘴里还喃喃有词,“我们菲菲长高了,我要赶紧给她重新织一件毛衣,不然冬天她该冻着了。”
听到这话,我的鼻子猛然一酸。
哪怕她现在根本不认得我是谁,却还记得要给我织毛衣。
眼泪滑落,又被我飞快擦去,我扯出最灿烂额笑脸,走到外婆身前,蹲下来,“外婆,我来看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