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你在宫里,应该不知道这事。
我跟你讲啊,二哥。
户部那帮人太不讲究了,他们收了十八郡送上来的贡品。
说什么都要在祭天大典上给烧了。
你说,那么多好玩意儿,烧了多可惜。
我让郭正元给我送到我府上去,那老小子送是送了,可到我家门口了,还不让我拿,堵着我的门。
这我能惯着他吗。
我上去就是咔咔两个大嘴巴子。
还有我媳妇儿,要不是户部那帮人跑得快,我媳妇儿当时就能全都给他们砍了。
还有那个一博匀天,就是博戏坊。
二哥你没去过吧。
那里太好玩了。
就我,带着上千车贡品去那里耍,进去我就是一通乱杀。
赌了三十多把,把把都是我赢,赢得他们连裤衩子都不剩了。
可那帮人出老千耍赖,最后还不认赌服输,抢我的贡品。
二哥,你看我抓住他们的,
等抓住那些人,把他们挨个剥皮抽筋。
还有外面那些看热闹的,等我找到机会,你看我不收拾他们的!”
林选这次把吹牛打屁演绎到了极致。
当然,也不算是吹牛,因为他讲的都是事实。
因为情况过于真实,导致对面的听众林舒,傻眼了。
印象中,以前的三弟很蠢,有什么心里话都跟他这个二哥说。
今天再见到,还是那么蠢,依旧是心里话都说出来,可说的事……
这是林选那个废物蠢货能干出来的事?
“二哥,二哥,你怎么了?”
“啊?呃,这个,三弟啊,皇室自当有皇室的肚量,不可因为这些事动怒。只是,你如此这般,父皇是如何处罚你的?”
“处罚,没有啊。
父皇还让我继续办祭天大典,说是办好了,重重有赏。
不和二哥说了,我还得去礼部,看看那些秀女呢。
听说各地的秀女都长得贼水灵,我赶紧瞧瞧去。
韩大人,走着。”
林选拱手告辞。
韩远通也跟着行了个礼,赶紧跟上。
等两人走出去好远。
林舒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。
“烧国库,抢贡品,打朝臣,进赌坊,最差也是要禁足一年的处罚,父皇怎会毫无动静。难道这祭天大典真的要林选去办才行,或是说无论谁来办,父皇都会网开一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