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本来漂漂亮亮、风韵犹存的女人突然变成了这幅吓人的模样,宋红军怔了片刻,接着小声唤道:“姐……姐姐……姐姐……你这是怎么了?”
柳叶梅不但痴痴呆呆,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了。
宋红军这下真被吓着了,想到她一定是中了邪啥的,就捏起了她的手,轻轻捋着,觉得倒也温乎乎的,怯怯地说:“姐……姐……好姐姐来,你可别这样,这荒郊野外的,你想吓死我是咋了?”
柳叶梅好像越发严重了,身子慢慢往一侧倾斜,缓缓地就要滑倒了。
宋红军慌忙满怀抱住了她,嘴巴贴在了她的耳根处,念叨着:“姐……姐……你醒醒……醒醒……别这样……别这样……好不好……好不好……”
柳叶梅嗓子里一连打了几声嗝儿,随后又呼噜呼噜响过一阵子,就像被噎了食的老母鸡一样。
“姐呀姐呀,你到底是怎么了?唉,你没事吧……没事吧?”宋红军几乎都快被吓哭了,轻轻晃动着柳叶梅的胳膊问道。
柳叶梅看上去像是已经毫无意识,甚至连男女之间的禁忌都没有了,一头扎进了宋红军的怀里,嚎啕大哭起来,双手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搓动起来。
“姐……姐姐你别这样……别这样,出啥事了,你告诉我。”
“那个死货……老死货……一定是她干的……让她不得好死……”
宋红军是个激情似火的未婚男人,那经得住柳叶梅这番有意无意的撩拨,早已按捺不住,一只手按在了她身上,恣意揉捏起来。
看上去柳叶梅毫不介意,她骂过一阵子,便呜呜哭了起来。
宋红军内火狂燃,疯狂地扯掉了她的衣服,调整了一下姿势,就不管不顾地亲热起来……
柳叶梅一直在哭,直到宋红军恢复了常态,她的哭声也戛然而止,然后沉沉睡了过去。
宋红军给她穿好了衣服,系紧了纽扣,再拢了拢她额前的乱发,坐在一旁,瞅着柳叶梅沉沉而睡。
醒来后,柳叶梅睁开惺忪的睡眼,打一个呵欠,望着车窗外明晃晃的阳光,说:“都正午了,你饿了吧?”
宋红军有点儿慌乱,不敢看柳叶梅的眼睛。
“咋了你,为啥不说话呢?”
“哦,不……不饿……不饿……”宋红军这才试探着正过脸来,见柳叶梅一脸漠然,就像啥也没发生似的,心里坦然了下来。
柳叶梅叹一口气,说:“想不到,那个死老头还真不是个玩意儿。”
宋红军观察着她的表情,心里纳闷起来:难道自己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,做了一个逼真的梦?要不然这女人咋就这么平静呢?被自己亲热了,竟然还像个没事人一般。
“大兄弟,你打听的事,跟我担心的正好一样。”柳叶梅喃喃地说。
宋红军望着柳叶梅一双空濛,略显忧郁的眼睛,安慰道:“他又不是把你家里的东西抢到这边来了,你有啥好担心的?”
柳叶梅说:“这你就不懂了,这比抢俺们家的东西都严重。”
“咋严重法了?”
柳叶梅就把蔡疙瘩暗度陈仓盗走奶奶骨灰的事情说了一遍,并把由此带来的后果告诉了他。
宋红军听后,一脸轻松地说:“想不到你还挺迷信,就算是他真的偷了你奶奶的尸骨,那也未必有啥不好的后果。”
柳叶梅摇摇头,说:“你不懂,那可严重着呢。”
“有啥严重的?一把烂骨头,有啥?”
柳叶梅叹一口气,说:“那可不是咱这些凡人能说得清的,里面的玄机奥妙多着呢。“
“啥玄机奥妙?”
“他破了我们家风水,能有好吗?我听别人说起过,那可主着李家子孙后代的大事,可了不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