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令她热血沸腾的是,在这些杂音之中,还夹杂着的一个女人的吟唱声,那声音太熟耳了,简直熟到了闻其声如见其人的地步……
柳叶梅浑身紧绷,心里猫抓狗刨的滋味儿,她直接把耳廓挤在了门缝上,贪婪地听了起来。
很明显,男人是看水库的老王头,而女人不是别人,正是自己的好姊妹杨絮儿,此时他们正交缠在一起,热火朝天地忙活着,吸纳着,恨不得完完全全融合到一块儿,成了一个人。
随着不堪入耳的声音渐渐放缓,听到杨絮儿嗔声埋怨起来:“你这个怂虫,你加油啊……用力啊……”
老王头气喘吁吁,连声应着。
杨絮儿怨责道:“咋就那么欠火候呢,没吃饭是咋的?瞧你……本事呢……能耐呢……”
王老头说:“是……是太紧张了……”
杨絮儿说:“你紧张啥呀……用不着……用不着紧张……我是自愿的……你放开来好了……”
老王头应着:“哦……哦……那次吓着了……这时候就拿不到那个火候了……”
“别怕……别怕……好好练练……以后我常来伺候你,慢慢就会好起来的,来……没事。”
“等明天我……我用鸡炖王……王八……吃了……吃了一定管用……一定能用……一定能让你满意的。”
“好……好……”
一下子安静了下来,间或发出一两声老王头的哼唧声。
杨絮儿说:“好多了……好多了,瞧你的吧,身子硬着呢,有货就不怕,没事的,会越来越好的,看看……看看……又厉害起来了吧……来……来……继续……”
柳叶梅听得热血沸腾,心旌摇摇,连喘息都粗重起来了。
她浑身上下又热又痒,感觉有成千上万的虫子在爬,密密麻麻在咬噬在她的欲望细胞,咬得她又痛又麻,禁不住紧绷着身子……
突然,她听到屋里面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息,特别是一声叮当之音特别清晰,她听得出那是杨絮儿发出的,想必是他们已经降下温来,开始穿衣服了。
柳叶梅打一个激灵,回过神来,扭头就朝着外面跑去,全然忘却了所处的环境,双脚大幅度地起起落落着,发出了踢踢踏踏的声响。
脚步声惊扰了屋里的一对x男女,杨絮儿顺手摸起一把菜刀,拉开门,慌乱地朝外张望着,却早已没了人影。
柳叶梅头也没敢回,朝着另一个村子的方向奔去,因为那条路被山岭挡住了,不容易被后面的人看到。
也不知道究竟跑出了多远,柳叶梅双腿酸软,头昏脑胀,连大气都喘不过来了,这才停了下来,手捂着胸口,大口大口喘息起来。
唯恐后面有人追过来,她朝四下打量着,见不远处有一块高粱地,便缓步走了过去,猫腰钻到了里面。
找一块干净的石头,一屁股坐下来,背部倚在半人高的地堰上,闭目养起神来。
此时的柳叶梅貌似平静,但内心却狂澜涌动:杨絮儿呀杨絮儿,你这个女人可真不简单呢!
平日里看上去老实木讷,木讷得几乎三脚踹不出个屁来,肚子里竟装满了花花肠子,仅仅凭着一张没了水气的老脸,跟一身松松垮垮满是褶子的皮肉,就给自己男人换来了一个正式工的职位,还有城里的房子和家……
这可是自己连想都不敢想的美事啊!她竟然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到了,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了: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啊!
忽然又觉得自己是多想了,一个土里土气、貌不出众、呆头呆脑的杨絮儿,咋会有那么多的心计?
那么大的能耐呢?
看不出,一点都看不出。再说了只是跟那个干干巴巴的糟老头子偷偷摸摸地玩耍了几回,咋就能办成天大的事情呢?
这可能吗?
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!
可事情又明明摆在那儿,杨絮儿男人丁有余确确实实是去当工人了,还是正式工,现在的大学生都很难找到那么好差事,更何况他是个大字不识的庄户人了,又没啥特长手艺。
再往细处想一想,这样的事情放在县太爷那儿就不难,不但不难,并且估摸着一定很轻松,轻松到只需要一句话就够了。
而看水库的老王头恰恰就是县太爷的亲哥哥,并且他们的兄弟情分赛过了父子,说白了,县长今天的一切,都是他哥哥给的,只要为兄有所求,那他就必所应。也就是说,只要老王头求到他弟弟头上,那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。
还有更为关键的一点,那就是上次尤一手导演的那场“假强x”,也算是一个结结实实的把柄,被杨絮儿牢牢攥在了手中,也成了县长兄弟俩的一块心病,只要杨絮儿亮出来摇一摇,那他们的心就疼,就会陪着十二分的小心,力所能及去帮她解决所需所求,不敢随意拒绝推辞。
所以,才有了丁有余的狗屎运,才有了杨絮儿心甘情愿住进了老王头的家里,大白天就叠在一起媾和交欢情景,或许那也算是报恩的一种方式吧。
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定就是这样的,89不离十……
想着想着,她又想起了杨絮儿跟老王头亲热时的那些对话,禁不住脸红心跳起来,一把火又在肚子里燃烧起来,五脏六腑都跟着蒸腾起来,火苗顺势而下,烧得她死去活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