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是真的了,这种事儿一旦传出来,就八成是有影的,要不然他老婆咋拍拍腚走人了呢?”陶元宝望着柳叶梅说。
柳叶梅说:“他老婆不是去大城市给人家做保姆了吗?”
“那种母夜叉,谁敢把她留在家里做保姆?”
“那她去哪儿了?”
“还能去哪儿,跟人跑了呗。”
“跟谁跑了?”
陶元宝朝着收割机上的韩兆宝望一眼,再回过头来,说:“这不是说话的地儿,万一走漏了风声,那可就麻烦了。”
“啥麻烦?”
“那就乱套了,不出人命就不错了。”
“你尽在那儿胡说八道,才不信你的鬼话呢。”柳叶梅说着话,抓起一把麦粒子,放进了口中,有滋有味嚼起来。
陶元宝说:“我都已经答应人家了,不好随便说出去的,要是让那人知道了,怕是舌头也保不住了。”
一听这话,柳叶梅知道并非戏言,停下咀嚼,绷着脸走到了陶元宝面前,问他:“你咋越说越玄乎了,谁有那么大的能耐,敢割你刘大土豪的舌头?”
“这事……这事嘛……”陶元宝欲言又止,收敛了笑容,摇摇头说,“还是等以后再告诉你吧,那人我还真是怕他三分。”
“谁?这桃花村村还有让你害怕的人?”
“可不是,不过吧,等收完了麦子,我可以偷偷把韩兆宝与女人之间的事情说给你听。”陶元宝惨淡一笑,说道。
柳叶梅激将道:“你想说就说,不说拉倒,我才懒得听那些下流事呢,你不怕脏了嘴,我还嫌脏了自己的耳朵呢。”
陶元宝讪笑着说:“这满坡下都是人,不便说那些的,等回去偷偷告诉你,中不中?”
柳叶梅瞅他一眼,说:“打小就没个正经,你的话谁还信。”
陶元宝急了,嚷道:“你把我陶元宝看成啥人了?我可从来没骗过你,敢对天发誓,信不信由你,你……”
话没说完,一辆带斗的卡车驶了过来,停在了地头,从车上跳下了几个穿着时尚的小伙子。
其中一个高个、白脸的小伙子朝着陶元宝喊问道:“刘老板,车敢不敢开进地里去呢?”
陶元宝站起来,用脚踩了踩地面,说道:“不行,地里太软,开进来会陷进去的。”
那人就应道:“那好,就把车停这儿吧,我们就把麦子抬出来再装车。”说完招呼着往地里走来。
柳叶梅瞄一眼那个年轻人,突然觉得很面熟,沉下脸一想,心里某一个地方被针嗖地猛扎了一下,疼得浑身发紧,赶忙低下头,对着陶元宝说:“我回去拾掇一下,找个晾晒的地方。”
“等老回去一块拾掇吧,急啥?”陶元宝随口说道。
柳叶梅说:“来不及的,那样会耽误时间,我还是先一步回去吧。对了,我家麦场就在房子后头,直接卸到那儿就成了。”
陶元宝看了一眼柳叶梅,见她面露仓惶,神色不安,就问:“你咋了?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
柳叶梅边走边小声叽咕道:“吃坏肚子了,疼得厉害,麦子的事就交给你了。”话没说完,脚步已经出了麦田。
陶元宝盯着柳叶梅的背影,苦笑着摇了摇头,默念道:小娘们儿,怕是屙裤子里头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