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强子”轻松地说:“不会流血的,我带着止血药呢。再说了,过些日子还会长出来的,你放心好了。”
黄仙姑很吃惊,问道:“你身子骨咋跟正常人不一样呢?那个撕断了,还能再长出来?”
“这不就是人家说的爱情的力量嘛,你放心好了,我这就给你留下来。”“强子”说完,嘴里就发出了嗨哟用力的声音,刺啦一下子就把虚幻的那玩意给拽了下来,放到了黄仙姑的身上。
黄仙姑有些吃惊,问:“还真的撕下来了呀?”
“强子”站起来,朝着黄仙姑亮了亮,竟然真的就空无一物了,说:“看看,没了吧,真的留给你了。”
黄仙姑半信半疑,把手伸了过去,试探着摸一把,就吓得够呛,禁不住唏嘘不已。
听说“强子”急着要走,又说了一些动情的话,她说:“你这一回可给俺补偿了,一下子就把几十年的亏欠给补回来了,可把旱地给滋润得透透彻彻了,哎哟哟,真好……真好……知足了……知足了呀。”
“强子”说:“也许以后还会再来的,只是现在要急着赶回去,不便久留,我走了啊。”
黄仙姑恋恋不舍地说:“这么快就走啊,好不容易见一次面,连话都没好好说呢。”
“想我的时候,你就动那个,管用的……一定管用的……”“强子”说着话,转身便快步走出了屋子。
尤一手出了屋,又躲在暗处呆了一会儿,见没了动静,这才悄悄退出了院子,撒腿跑回了家。
总算是报了一箭之仇,回到家后,尤一手激奋不已,又自斟自饮喝起了酒,边喝边乐滋滋回味着玩弄老妖婆的过程。
喝着喝着,猛一打眼,就看到了门外的那条被踢死的笨狗,心里就琢磨着该把它扔到哪里去。
想来想去,就想到了蔡疙瘩,这熊玩意打小就坏,到老也改不了狗吃屎,坏的那个程度比黄仙姑差不到哪儿去,倒不如借这条瘸腿的死狗震慑他一下子,也算是给他提个醒。
于是乎,尤一手就用袋子装了死狗,去了蔡疙瘩家,见四下无人,就把死狗从袋子里拽了出了,运足了气力,隔着低矮的墙头,猛的扔进了院子里,不偏不倚正落在了西屋的窗前。
尤一手兴高采烈地讲完一夜的报复行动后,意犹未尽地兴奋着,摸着柳叶梅的肚皮说:“这一回,两个老东西该静下心来回味一下了,再不收敛,怕是死得比那条老狗更惨。”
柳叶梅说:“人家才不那样想呢,一条死狗算啥,早就被蔡疙瘩煮熟了,又吃肉又喝汤的,受用去了。”
尤一手问:“你去过蔡疙瘩家?”
“是啊,我去过,他正美滋滋在家煮狗肉呢,还喊着我在他家吃呢,像是捡了个大便宜似的。”柳叶梅说。
尤一手问:“一大早的,你去蔡疙瘩家干啥?”
柳叶梅说:“是黄仙姑让我去的。”
尤一手问:“她要你去干嘛?”
柳叶梅皱了皱眉心,说:“说也奇怪,她咋知道死狗在蔡疙瘩家呢?”
尤一手一愣,立起半截身子,问:“她……她竟然知道这事?”
柳叶梅说:“还不仅仅知道这事,她虽然没直说,但从她的话音里,我听得出,好像是她已经知道这事是谁干的了。”
尤一手直着眼问道:“你说她知道是我干的了?”
“是啊,我也觉得奇怪呢,会不会她真的会神机妙算,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呢?”
尤一手不屑地说:“能耐她了?她有那么大的本事,用得着天天蹲在土坑旁,日晒雨淋的骗那几个小钱了?早就干大事去了。”
柳叶梅说:“可她说死狗可能在蔡疙瘩家,果然就在蔡疙瘩啊,这可是千真万确的啊,是我亲眼所见的,又不是在街头上听别人家说的。”
尤一手躺下来,呆着脸半天没说话。
柳叶梅问:“咋了,怕了吧?”
尤一手漠然回一声:“我怕啥?”
柳叶梅说:“她会不会使阴法糟蹋你呢?”
尤一手轻蔑一笑,说:“能耐她了,我尤一手头上的火烧得旺着呢,她不敢那我怎么着。”
柳叶梅说:“不过,看她气得脸都青了,咬牙切齿地发着恨,像是要找人拼命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