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……就是身子里,还……还夹着……夹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呢。”说完脸都红了,红得像着了火。
柳叶梅惊问道:“啥东西?啥奇怪的东西?”
二赖子深埋下头,叽叽咕咕地说:“俺们一起过去的几个都是……都是男人,婶子是个女人,又没……没穿衣服,光溜溜的仰在土坑边上,谁……谁还好意思过去细看啊……”
尤一手骂道:“操,你们这群王八羔子,这是哪儿跟哪儿呀,她一个老娘们家,还有啥不能看的地方?由着你们看……看就是啦!”
柳叶梅也埋怨道:“都人命关天了,你们……你们这帮子狗杂碎,咋还顾得上那些呢?”
尤一手问道:“到底是啥?你就没看个大概?”
二赖子说:“不知道,黑糊糊、圆滚滚的,没看清呢。”
柳叶梅站起来,对着二赖子说:“赶紧起来……起来……”
二赖子怯怯地问一声:“干嘛?”
柳叶梅说:“前边带路,看看去!”
二赖子慌里慌张走在前头,柳叶梅跟尤一手紧随其后,身后还稀稀落落跟着一群各怀心机的人。
“我说二赖子,你能不能脚步快一点?”柳叶梅喊道。
二赖子也不吱声,偏着身子跑起来,活像一只被狗撵急了的鸭子。
爬上土坑堤坝时,柳叶梅心头还不是禁不住一紧,她又想起了那个怪物“土龙”,唯恐这时候它就突然冒出来了。
但很快,她的注意力就被岸边那一抹白色吸引了过去,白得耀眼,白得醒目,白得令人心惊肉跳。
此时此刻,太阳还没有爬出来,氤氲的晨雾淡淡地笼罩在土坑四周,越发把那身肥嘟嘟的肉色映衬得阴森恐怖。
再往前走几步,就完全看清了尤一手老婆黄花菜的人形,光溜溜平躺着,四肢张开,呈大字型,所有一切都露在外面,十分的扎眼。
尤一手撒腿跑了过去,边跑边对着蹲在旁边“观赏”的几个老赖男人骂了起来:“操,我曰你们家奶奶的!上辈子没看够女人身子是不?连老子的女人你们也看得稀罕……”
坐在中间的那个田懒汉委屈地说:“这不是怕出事嘛,我们才看着的,要不然被狗拉去了咋办?”
“拉你娘的x啊!你不会找件衣服给她搭在身上嘛!”尤一手骂着,已经脱下了自己的上衣,快速盖在了女人的身上。
田懒汉说:“她的衣服找不到了,我们商量了一下,也没敢把自己的衣服给她搭上。”
柳叶梅问:“咋就不敢搭上了?搭上你会死啊?”
田懒汉叽咕道:“可不是嘛,说不定就会死!”
尤一手头一歪,骂道:“麻痹滴,你胡说什么?”
田懒汉说:“谁的衣服搭到她上了,谁还不就成了嫌疑犯了,好好的人还不冤枉死了嘛。”
“就你事多,能不青红皂白就冤枉好人嘛!”柳叶梅嘴上这样喊着,心里却禁不住窃笑起来,这一帮子赖汉可过眼瘾了,连一村之长尤一手用过了半辈子的玩意儿都被他们看了个透彻,心里还不知道把她x了多少遍了。
尤一手喊着:“黄花菜……黄花菜……你醒醒……醒醒……”
柳叶梅蹲下身来,手指贴到了黄花菜的鼻孔下面,试了一下,然后抬头对着尤一手说:“气息还算平稳,没事的,像是睡着了,还是赶紧弄回家吧。”
尤一手哦一声,朝四下里环顾了一周,然后问那帮“赖汉”:“你们见着她的衣服了吗?”
“没有……没有……”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着,齐刷刷摇着头。
尤一手拧着眉,嘟囔道:“奇怪了,她衣服弄哪里去了呢?”
“没见着……没见着……我们也帮着找了,四下里找了个遍,也没见着呢。”田懒汉解释道。
尤一手摆弄了一下子他老婆的光脚,叽咕道:“竟然连双鞋子都没穿,不会就这么跑过来的吧?”
柳叶梅说:“没准她出来的时候就没穿,不可能脱在半道上的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