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操他个佬的,丁有余还真是有个性啊,心甘情愿地腾位置了。”柳叶梅惊呼道。
杨絮儿说:“啥呀,你以为他是为了我吗?”
柳叶梅说:“不是为了你,那是啥?还不是怕你为难嘛。”
“滚吧你,才不是那么回事呢。”
“那是怎么一回事儿?”
杨絮儿清了清嗓子,说:“我听他那语气,好像还巴不得呢,盼着等着的想跟我离似的。”
“你傻呀,好好的一个家,谁能愿意随随便便就拆散了,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。”
杨絮儿哭丧着脸说:“这老婆汉子之间吧,心里有事是瞒不了的,我早就有感觉了,他已经厌烦我了,稀罕够了,想扔掉,就像扔一块破抹布一样,半点都不心疼。”
柳叶梅说:“你就知道瞎琢磨,胡思乱想的,你们俩都那么多年的夫妻了,说扔就扔了?”
杨絮儿说:“他在电话里说多亏自己留了后手,要不然真还就得打光棍了,听上去一点都不难过,还蛮开心的。”
柳叶梅问:“后手?留啥后手?”
杨絮儿说:“说不定他外头早有人了,正好借着这个事儿成全了自己,你说我分析得对不对?”
柳叶梅摇摇头,说:“不可能吧,丁有余一直都很老实的。”
杨絮儿说:“人不可貌相,别看他不说不啦的,肚子里长着牙呢,现在回头想想,他也许早就背叛我了。”
柳叶梅问:“你咋知道他背叛你了?”
杨絮儿说:“这还要问了,他整天价在外头,一年回家待那么几天,却不沾我的身子,不主动不说了,我要是靠近了还烦得慌,像是我身上抹了屎似的。还时不时地偷偷摸摸打电话,发短信,鬼鬼祟祟的,一看就知道没干好事。”
“哦,还有这一曲呀,那可就难说了,可你不是也没抓到他的把柄嘛,只是猜测罢了。”
杨絮儿说:“有一次他在家,去了厕所,手机落床上了,突然就响了,我接听了,竟然是个女人的,上来就喊亲爱的,弄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我就问你找谁?女人就把电话扣了。丁有余回来后,见我拿着他的手机发愣,就慌乱起来,一把抢了过去,问我,谁来电话了?当时我也没多想,就说不知道,是个女人。”
“他又说啥了?”
“他先是一愣,接着缓了下来,笑着骂道,现在这手机太乱腾,不是推销的,就是诈骗的,全是些娇滴滴的女人,说完后,就出门了,还不等出大门了,就打起了电话。”
“哦,看来丁有余还真有些道道。”
柳叶梅长长嘘了一口气,说:“真要是那事的,那这下可就顺了他的意,不但抓住了你的把柄,逼你把婚离了,给那个女人腾出地方来,还白得了一份好工作,成了城里人。你说你个死杨絮儿,这办得叫啥事呢?”
杨絮儿恹恹地说:“可不是咋的,啥也没了。”
柳叶梅突然眼睛一亮,说:“对了,让孩子劝劝他爹呗。”
“劝个屁呀!”杨絮儿叹息一声。
“咋了?”
杨絮儿说:“现在跟他爹穿一条裤子了,我打电话过去,先是指责我一顿,然后就说,你们这样也过不到一块了,干脆离婚得了。”
“现在的孩子,咋就这样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