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趁机补缺,你看行不行?”陶元宝脸上竟有了几分得意。
柳叶梅说:“你就做梦吧,就算他下了台,也轮不到你补缺。”
“操,小瞧我了不是,你以为我这些年在外头白蹦跶了?实话告诉你,不用说镇上,就连县里的领导都跟咱称兄道弟,时不时地掰个酒葫芦,想当个**小村长,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嘛。”陶元宝不知道天高地厚地嚷嚷着。
“去,别在我面前吹牛皮,你那么有本事,土地局那个章子咋就硬是盖不上呢?”柳叶梅尖刻地诘问道。
“一个破章子,有啥好盖头,去他个姥姥的!”
柳叶梅问:“你是说不搞山庄开发了?”
陶元宝说:“这就是我来找你谈的其中一件事,对了,你还是赶紧去吧,别让那个老流氓等急了。”
柳叶梅装出满脸惆怅来,说:“他老婆不在家,老东西又喝晕乎了,你也不想一想,我进了家,那还有逃脱得了吗?”
陶元宝说:“不是跟你说了嘛,今夜里好好逗他玩玩,让他也见识见识摸不着南天门的滋味儿。”
“你到底啥意思呀?咋个玩法呢?”
“你过来。”陶元宝招呼着柳叶梅。
柳叶梅乖乖往前走了几步,靠近了陶元宝。
陶元宝伏在柳叶梅耳根处,如此这般地倾其所有了一阵子,然后嘱咐说:“你一定不要太主动了,让他看出猫腻来,一开始半推半就着,等他真的动手动脚了,你就惊叫一声。”
柳叶梅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踏实,说:“你别看他那么一大把年纪了,可有的是蛮力气,万一来硬的,我咋办?”
陶元宝说:“他对你不会来硬的,你放心好了。”
“那可不一定,男人犯起邪性来,那可是比狼都可怕。”
“那你就叫呀,然后我就开始行动,你就装出奋不顾身的架势,追出来,他不但看不出啥破绽,还会为你的敬业精神所感动,让他一夜里不安宁,看他还想三想四不!”陶元宝说完,朝着柳叶梅奸猾一笑,说,“去吧,赶紧了。”
柳叶梅说:“陶元宝,这样的闹法能成吗?万一出点啥意外,你不死也得剥一层皮,那个老东西可不是好惹的!”
“能耐个屁!我看你是被他吓破胆了,尽管去就是了,不耍死他个老东西才怪呢。”陶元宝面带笑容,话说得倒也轻松。
“我可早把丑话说在前头,若是弄出事来,你可别怪我反咬一口啊。”柳叶梅说着,穿上外套,迈出了门槛。
出了大门后,陶元宝对着柳叶梅说:“你在前头先走着,我去搞点装备来,后脚就跟上。”
柳叶梅问:“啥装备?”
陶元宝说:“对老东西有杀伤力的装备呀。”
“到底是啥呀?你不会也有枪吧?”柳叶梅压低声音问道。
“你别管了,我去去就来。”陶元宝说着,一溜烟拐进了西侧的小巷子,瞬间没了踪影。
浓浓的夜色下,柳叶梅心里虚空起来,恍惚成了一个即将被充爆了的大气球,飘飘忽忽,头重脚轻地朝着尤一手家走去。
柳叶梅“飘到”了尤一手家大门口,见门虚掩着,轻轻一推,门竟然哗啦一声大开了。
从门后呼蹿出一个光身子的人影来,柳叶梅啊呀惊叫一声,一连退了好几步,紧贴在了对面的墙上。
“进来呀,是我……是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