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柳叶梅底气不足,尤一手接着训斥道:“你这女人吧,就是不讲原则,徇私枉法,这样怎么能当好干部呢?”
柳叶梅一下子软了,不再说话。
尤一手接着说:“蔡疙瘩这个老狐狸,狡猾着呢!他一定是刚刚从外面回来,正好看到咱们在他屋里,这才想法子为自己遮挡。”
“他难道还真有那个能耐?可……可咋想也与那个飞来飞去的鬼影联系不到一起呀?”柳叶梅仍然心存怀疑。
“他这人,生下来就是块祸害人的料,到死也消停不了,不信你等着瞧,就他妈下了地狱,也不是个好鬼!”
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他咋会对你下手呢?你可是一村之长啊,借他个胆儿都不敢。”柳叶梅头摇得像拨浪鼓,质疑道。
“这种人肚子里揣的是兽心,根本不跟正常人一样。不信你等着瞧,他肯定还会找上门来的。”
“那咋办?报案让警察来抓他吗?”
“看看你,吃男人那玩意儿撑着了是不是?现在怎么抓?没依没据的,那不是自找难堪吗?”
“你那嘴就是个大粪篓子,没那玩意儿不能说事啊?我的意思是既然知道坏事是他干的了,还撒把不管,他会不会继续祸害女人呢?”
“这事吧,是该好好想想了。”
“对了……对了……那天我听他说起过,打算着搬回他的老家去,想着死后能埋进他家祖上的坟地里。如果他真的搬走了,咱村里不就安静了吗?”
“他真是那样说了?”
“这还有假的了,就在他院子里说的。”
尤一手长吁了一口气,感叹道:“这个老鼠屎,整个村子都让他给搅浑了,做下了那么多的恶,就让他拍拍屁股走人了,也太便宜他了吧?”
“你的意思是?”
“以后再说吧,困了,先回去睡觉了。”
“那我呢?”
尤一手回头望了她一眼,压低声音说:“跟我去吧,反正你回去也是一个人,怪冷清的,不如陪我钻被窝吧,也好顺便补补课。”
“补你娘个头啊!我都快被你折腾死了,回去安安静静睡觉了。”柳叶梅嘴上这样说着,心里突然灵动一下,想起一件事来,接着问尤一手,“对了,你说还有一个怀疑对象,那个人是谁?”
“就是毛家那小子,你好好看紧了。”
“我看你是脑子进尿了,尽把人往馊里想。”
“不,我有种特别的预感,那小子就是不简单,看上去规规矩矩,背后的猫腻多了去了。”
“行了……行了……人家还年轻,你就留点口德吧。”
“操,你仔细想一想,为啥自打他回村后,就连连出事,还都是杀人越货的大事呢?难道仅仅是巧合吗?”
柳叶梅闷头走了几步,然后说:“他才是个屁孩子,毛都没长全乎呢,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?”
尤一手说:“你还别不服,他绝对不是个善茬。对了,顺便给你安排一项任务,这一段时间好好留意点,把毛四斤那小子给我盯好了,要是真在他身上出了问题,老子拿你示问!”
“你这是乱下圣旨,本姑娘可以不听,累了,回家睡觉了。”到了胡同口,柳叶梅撒腿朝自己家跑去。
越跑越快,头都不敢回一下,唯恐尤一手那个老流氓再跟上来,对她纠缠不休。
回家关了院门,又躲在墙根下听了一会儿,不见外面有动静,就进屋上床睡觉了。
这一夜,柳叶梅睡得很踏实,几乎连个梦都没做。
醒来后,她见蔡富贵已经回来了,正躺在西屋的床上犯迷糊,就走过去问他:“你啥时候回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