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浪货,谁病了?好着呢!”
“你呀,就是做做白日梦罢了,还想着干啥大事,我看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去浇浇自家的麦田,都旱得不行了,再不浇就绝产了。”
“有那么严重?前些日子不是下过雨吗?”
“那点小雨管个屁用?热风吹得那么厉害,用不了几天就旱透了,你去看看吧,地都裂纹了。”
说到麦子,柳叶梅心气就降了下来,人也安静了。
是啊,眼下首要的任务也就是两项:一项是把儿子照顾好,不能让他跟着大人受委屈;
第二项就是把那几亩麦田管理好,只要能把这两件事办妥了,就能给蔡富贵腾出更多的时间,去跟村长套近乎了。
可眼下,孩子不是被同学欺负,就是被老师赶回家,明显是受了很大的委屈。如果麦子再干死了,绝产了,那不等于自己在家啥也没干,啥也没干好,一点成绩都没有了吗?
想到这些,柳叶梅心里就着急起来,随口说道:“杨絮儿,吃完饭,你跟着一块去看看麦子吧。”
“傻娘们儿!这黑咕隆咚的大晚上价,你去坡里看麦子?被别人看见,肯定说你疯了,我才不跟着你去丢人现眼!”
“不去就不去,用得着糟践我了,浪!”柳叶梅狠狠剜她一眼。
杨絮儿咧嘴一笑,说:“明天去看吧,我跟你一块去。”
“滚,大白天还用得着你跟我一块去了,又没狼把我叼了去。”
两个女人吃完饭,一起拾掇好碗筷,便上床斜靠在床头上看电视了。
看了一会儿,杨絮儿抱怨道:“破电视,连个好看的节目都不演。”
柳叶梅淡淡地问:“你想看啥节目?”
“好看的呗!”
“啥节目好看?你是不是就喜欢看那种东西?”
“啥东西?”
“装傻是不是?就是那些外国人在床上折腾来折腾去,又是亲又是啃的节目呗!”
“还说我,你比谁都喜欢看,瞧那天你看得那个欢吧,眼都直了,被外国男人那些大家伙馋得吧,一口一口,不停地咽唾沫,还好意思说别人家呢。”杨絮儿说完,不屑地哼了一声。
柳叶梅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,又联想到了今天跟李朝阳开宾馆的事,心里头就春水荡漾起来,脸上也浮起了生动的红晕。
正想着,杨絮儿突然把脸贴了过来,说:“柳叶梅,那些碟片呢?”
“啥碟片?”柳叶梅故意装傻道。
“浪货!装……装……继续给我装!就是我拿来的那些啊,外国人办事的片子呀。”
柳叶梅知道杨絮儿心里又痒痒了,但自己实在没情绪,不想看那些,就说:“浪啊你,我哪敢放家里呀,万一被孩子看见,那可不就麻烦了。”
“那你给弄哪儿去了?你可别给糟蹋了,万一男人回家找怎么办?”
“找啥找?看些脏东西干嘛呀?”
“你才不懂来,那是科学知识,是经验,等男人回来的时候,可以打开VCD看着,边看边学着人家的样子做呀,那才叫过瘾呢。”杨絮儿两眼扑闪扑闪,直放亮光。
柳叶梅鄙夷地啐了一口,没再说话,心里却在窃笑:臭杨絮儿,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懂了?
你以为就你会照着人家的样子做呀?我们做得比你都老道呢。
“柳叶梅,你到底给弄哪儿去了?可别弄丢了,真的,俺家男人拿着当宝贝似的,从大城市里偷偷买回来的,回来肯定要找。”杨絮儿说得很认真。
“你放心吧,我给你藏好了,丢不了,等你男人回来后再还给你,省得你拿回去看了难受,再去招惹是非。”
“柳叶梅,今天闲得怪无聊,拿出来咱们看一会儿吧,过过眼瘾也好。”杨絮儿涎着脸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