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退下吧,侯野或许会做错事,却不会做如此逆臣。”
李权面露不快,急忙说道。
“父皇,万万不可啊!这侯野来历不明,心怀叵测,万一他有什么不轨企图,危及父皇龙体安康,那可如何是好?”
乾帝转头看向太子,温言抚慰道。
“吾儿莫急,朕历经风雨,洞察人心,自有分寸,且先让侯野说说,看他究竟所为何事。”
众人依旨退下后,空旷的殿内只剩下乾帝和侯野。
乾帝目光炯炯,语气威严地说道。
“说吧,侯野,你我君臣一场,莫要让朕失望,你最好能说出来自证清白的话。”
侯野深吸一口气,内心满是纠结。
他清楚,如果此刻指认是太子陷害自己,乾帝极有可能为了维护太子,选择将自己灭口。
但是如果自己什么都不说,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在这里,那更加的冤枉,他心一横,说道。
“陛下,臣有罪,臣那日饮酒过量,竟然答应了在东宫歇宿,这不是人臣之礼,不过,非礼宫女的事情,是有人故意陷害,臣有不白之冤,请陛下为臣昭雪。”
乾帝听闻此言,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桌上的物件纷纷跳起。
“侯野,你好大的胆子!朕一直对你委以重任,寄予厚望,视你为股肱之臣,你却做出如此荒唐不堪、有辱皇家颜面之事,你说有人陷害你,东宫能够陷害你的人是谁,莫不是太子?太子乃储君,岂能做这样的事情!”
侯野心说,伴君如伴虎,此刻先保住命再说,官不官的也无所谓。
他不停地磕头,泣声说道。
“陛下,臣也想问,太子乃储君,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,岂不闻,君不密则失臣,臣不密则失身,几事不密则成害。”
乾帝怒视着侯野,在殿中来回踱步,愤怒的气息弥漫在整个空间。
过了许久,乾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语气略微缓和了一些道。
“侯野,你可知道,你当场指认太子,乃是诛族之罪?”
侯野身子禁不住一颤,但现在已经没了退路。
“陛下圣明,臣确实是害怕卷入一些难以应对的是非之中,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,此举对陛下不敬,对朝廷不忠,但臣实在是走投无路,还望陛下恕罪。”
乾帝重新坐回龙椅上,似要将侯野看穿,缓缓说道。
“侯野啊侯野,你以为这般说辞就能蒙混关?朕治理天下多年,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?你这点心思,朕岂会不知道,不过,此事关系到宫廷的体面和皇家的尊严,朕也不能轻易放过,你的事情,明日朝堂上自有公论,届时众大臣一同商议,如何处置你,皆看天意。”
侯野抬起头说道。
“多谢陛下,臣甘愿领罪,无论最终结果如何,臣都绝无怨言,不过,煌煌大乾,想必会有臣的一番公道。”
乾帝挥了挥手,脸上满是疲惫与失望。
“你先下去吧,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,在朝堂决议出来之前,你就在郡马府中闭门思过,不得外出。”
侯野连连谢恩,然后缓缓退出了房间。
侯野在皇宫护军的严密押送下,回到了自己位于京城的郡马府。
刚踏入府门,他便瞧见心腹张铁牛和赵鹏飞早已在那里心急如焚地等候多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