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陷入了寂静之中,刘振东一个人靠在墙上,胳膊上的几条血痕泛起一阵阵生疼,或许自己应该好好想想了。
第二天,村里面有人开始流传着一些事儿,闲言碎语多了起来,豆芽并没有来上班,刘振东给她打了几个电话,打不通,只好发了几条微信,赶着去县里处理工程上的事儿。
跟龚总的沟通并不顺利,村里面,老赵一家继续围堵工地,其他在西坡有祖坟的人,看到了机会,纷纷去找老村长讨个说法,说是动工破坏了祖坟的风水,要三万块钱。
中午时分,老村长给刘振东打了电话,在城里的刘振东听到这事儿一阵头疼,当时签下合同,一家五千块,所有坟都迁走,现在变成了三万,谁也无法接受。
“让大家先平复一下心情,不管怎么说,这事儿是我没办好,我回去跟大家开个座谈会,聊一聊。”
刘振东对着电话说完挂了电话。
“这方面的损失,你们必须赔偿,要不然这三天的施工钱,我一分都不给,你们爱找谁找谁去,想要继续干,就得按照村里的规矩来,都告诉你们了,又不是没说。”
刘振东一拍桌子,朝着龚总道:“你也别给我来那套浑的,在我这没用。”
“你要这么说的话,那你这工地干不成了。”
龚总抽着烟,一副地头蛇的样子。
“呵呵!”
刘振东嗤笑一声,还真当他是外地人啊,掏出电话当着龚总的面给孙副县长打了过去,把这件事儿简单的说了一遍。
“开什么玩笑?过几天就要去测量燃气管埋管的地方,因为这点破事儿耽误了?谁要是敢阻止施工,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电话开着免提,龚总听到这话脸色已经变了,刘振东客套了好一会儿,把电话挂了,看向龚总道:“我现在就问你一个事儿,你们做还是不做了?”
“做肯定是要做的,刘总,我们也不容易,实在不行,一人一半?”
龚总为难道。
“不可能,做错了就要认罚,要不然下次不长记性,继续做,就认罚,明天开工,我下午回去做一下工作,不做的话,扣除了罚款后,我给你们结清。”
刘振东不多说什么,站起身走了。
雨过天晴,大太阳出来了,下了这么多雨,地里早已泥泞不堪,几天时间别想下地掰玉米,村里算是放了假,各家各户纷纷走出来站在街头聊着天。
最近两天没少发生事情,谈资众多,尤其是赵婶儿被上身的事情,传的神乎其神,已经有了几分乡村灵异小说的感觉。
一辆小轿车驶入了村里,停在了老赵叔巷子口,众人回过头看着车子,嘀咕着谁回来了。
“伟业回来了啊?”
有人招呼道。
车门打开,走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,一米八的身高,长相颇为英俊,朝着众人道:“都没下地呢?还是庄稼都收完了?”
“下雨了,进不了地,闲几天。”
“伟业回来看你爹妈啊?”
“对啊,说是祖坟上有点事儿,刘神童回来了啊?”
伟业问着话,语气中颇有些不屑。
“他回来有段时间了,现在是在哪个医院啊?不忙啊?”
“我现在市二医院,休年假,来了个主任医师,我就不那么忙了。”
伟业笑着摆摆手道:“不抽烟,戒了!”
豆芽在家呆了一天,憋闷的很,跟豆干叔又大吵了一架,抓了一把瓜子,站在巷子口吃着,看到伟业整个人都是一愣。
“豆芽?”
伟业看到她也是一愣,神情很是诧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