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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四高进忠夜探少林三德僧独破连琐刀(第2页)

净余、鉴余贪图口腹之欲,与高进忠共坐,瀹茗谈心。

高进忠曰:“闻得贵寺僧个个技击高强,寺院之内,地方众多,机关密布,然乎?”

净余曰:“然也!讲起敝寺门,相信天下之大,未有如是巩固者。寺之墙壁,全用蚝壳制成。大雄宝殿前之甬道内,有十八罗汉,手执十八股军器,把守出入要道,拨动机关,能自动打出少林武术,挡住来人,任是天下英雄好汉,亦无法进入内者也。”

高进忠曰:“咦,毋怪近日江湖人士之习技击者,均以少林派为正宗矣!喂,闻得人讲,近来贵寺与武当派人士作对,究竟知否?”

净余曰:“冇错!武当派真不自量力,居然与我派作对,笑话!我派虽然去了数人,但尚有至善禅师、三德和尚、洪熙官、苗翠花、方世玉、李锦纶、谢亚福、谢亚红、李亚松一班技击高强之人,又何畏乎武当派也?”

高进忠曰:“哈,闻人讲,武当派白眉道人、冯道德等想来福建,与少林派比武,我想武当派一定失败者也。”

净余曰:“驶乜讲,至善禅师现在虽然云游未回,但有三德和尚座镇大雄宝殿,洪熙官、谢亚福把守头进,方世玉、苗翠花守后门,谢亚仁、李亚松则守方丈室伽蓝殿,李锦纶则四方照应,恍若布下一个天罗地网。莫说白眉道人、冯道德不能攻入,任令千军万马,亦莫奈之何也。”

高进忠闻净余和尚之言,暗喜此子年少无知,不知江湖利害,竟于无意之中,将少林寺中之防守秘密轻轻泄出,于是一一暗记于心,对净余、监余二人恭维一番,找数而别。

高进忠回客寓后,恃着自己艺高胆大,今日虽闻净余之言,究竟也须自己亲走一遭,实地考察,以定进攻之路线也。

是晚亥刻,月黑风高,天际只得疏星三五,正好是夜行时候。高进忠穿上黑色衣衭,薄衣快鞋,以黑绸抹额,将辫尾盘在头顶之上,背上插上单刀,乘着客寓中人熟睡之际,潜开房门,摸出天阶,施展轻功,跃上瓦面,一路攀房越屋,窜出漳州城,望少林寺而来。

相隔不过数十里,高进忠脚力殊健,步行如飞,闻得樵楼鼓报三更,已窜进山腰。在星光微明之下,远望见巍然寺院,耸立于丛林之中。

高进忠潜入丛林,向少林寺行来,直至围墙之外。望见寺墙,高约二丈,走近墙边,使出越壁功夫窜至瓦上。纵目一望,则禅房栉比,屋角参差。

万籁无声,夜已深沉。高进忠自念,寺中人皆已梦入黑甜矣。望见寺中一殿高耸,此必为大雄宝殿无疑。一路蛇行鼠伏,向大雄宝殿爬来。

将及,殿角高约五尺,耸身上跃,不料误触铁马,叮当声响。突闻殿下有人大叫:“有刺客!”高进忠大惊,立即飞身直上殿瓦,而寺内钟声铛铛乱响,一若警吿于寺内各人,有人潜入寺内,暗探秘密也。

高进忠不慌不忙,由大雄宝殿跳落西厢瓦上,缓缓而行。盖彼已知少林寺中,至善禅师不在寺内,技击最高强者,其为三德和尚。然三德和尚之技击本平庸,与自己相较,未必能制胜也,因此虽闻殿内军器铿锵,履声杂沓,人声鼎沸,若千军万马,四出搜索,而高进忠毫无惧容,尚窃笑于殿瓦之上也。

高进忠于曦微星光之下,跃登伽蓝殿之大楼,忽觉背后怪风猝然而至,叫声弊家伙,连忙向左一闪。一铁禅杖从肩膊之侧打下,轰一声,打在伽蓝殿屋脊之上,栋桷打折两条,灰瓦粉碎。

高进忠耸身一窜,跳落殿侧之瓦上,闻背后有人哈哈大笑曰:“高进忠小子,鬼鬼祟祟,刺探我门秘密。今日遇着老子,休想逃出此地!”

高进忠回头一望,伽蓝殿瓦上,立着一高大和尚,手中执着九十斤铁禅杖,身穿黑衣短僧袍,腰束黑带,于黑夜中,双眼炯炯发光,如萤火闪烁,赫然为三德和尚也。

高进忠大喝曰:“三德秃奴,末日到临,尚敢抗拒官兵乎。”

三德和尚并不答话,一跃直前,举起禅杖,一个泰山压顶,迎头打落。高进忠闪过一旁,挥动手中单刀,拦腰砍去。三德和尚并不闪避,将铁禅杖一摆,用个擎天一炷香方式,招架其刀。刀口斩在铁禅杖上,叮当一声,迸出火光。尚幸高进忠之刀,为白眉道人所赠之宝刀,虽然斩在铁禅杖之上,并不能伤其毫末。三德和尚招开其刀,禅杖又复发出第二个攻势,连消带打,禅杖上端向上斜斜打下。

高进忠再退两步,正待还击,而殿下人声愈来愈密,洪熙官已仗着宝剑,跳上瓦上。高进忠不敢恋战,回身就走,跳落少杯寺外围墙之下,向丛林里发足奔来,藉树叶掩蔽,隐身其内。

三德和尚、洪熙官二人衔尾追来,星光既微弱,在丛林中,更觉黑漆一片,无法发现高进忠之踪迹。二人搜索良久,仍无所获。

三德和尚曰:“哈!高进忠小子,明明见其窜入此丛林之内,竟尔何去乎?”

高进忠匿在树间,闻三德和尚此语,不觉窃笑于其上。

续闻三德和尚曰:“洪师弟,我料此子一定未离此丛林者。你立即回寺,调动众师兄来此,作一个大包围,候至天明日出,高进忠小子便无所遁形矣。”

洪熙官轰然而应,疾步而回少林寺。高进忠待洪熙官去后,猝然不意,从树上向三德和尚之顶上迎头跳下。我挑!一刀迎头砍落。

三德和尚忽觉头上有异,立即一转身。高进忠之刀落空。三德和尚之禅杖正想还击,高进忠已疾如闪电,窜如闪电,窜出丛林,向山下狂奔而去。三大和尚大怒,衔尾穷追。

两人之脚力强健异常,其快如飞,转瞬已奔至山下,脱离少林寺已有二十里之遥矣。

高进忠见已脱离少林寺之威力范围,即亦不惧,立于路旁草地之上,大树之旁,见三德和尚单人独马,乃笑曰:“三德秃奴,败军之将,曾记西禅寺之役否?此日如果你走迟一步,我高进忠定必一刀斩落你个秃颅也。”

三德和尚大怒曰:“高进忠小子,满奴走狗听着,我三德和尚顶天立地,不若你摇尾乞怜于满奴主子之前。当日西禅寺中,以人多欺我人少,赖白眉妖道、冯道德老奴为你帮扛耳。今日一个敌一个,难道我三德和尚惧你不成?”

高进忠曰:“三德秃奴,如有本领,即管放马过来。”

三德和尚大怒,一个箭步标上,铁禅杖当胸铲上。高进忠向左闪开,避过禅杖,仗着手上单刀,就地卷上,向三德和尚下三路进攻,斩向三德和尚之双腿上。三德和尚就地跳起,避过其刀。两人在树前草地上,大战起来,在晚风吹拂、曦微晨光之下,殺到天翻地覆。盖由高进忠夜探少林寺起,一追一逐,时辰已由子而丑,由丑而寅,樵楼已报五鼓,天际微微发白矣。

论两人之技击,本属不相伯仲,但比武技击,除功夫深造与肤浅之外,其勇气与心理,亦为制胜之最大原因。二人之技,本可战个平手,盖一则为白眉道人之高足,一则为至善禅师之首徒也。但自西禅寺被破之后,少林派师兄弟多人,丧于高进忠之手,以故三德和尚之心,已悲愤莫名,恨不得找着高进忠小子,生吞肚内,今日仇人相见,正是报仇之大好机会,是以勇气百倍,锐气难当。反之,高进忠单人独马,虽曰技高胆大,但究竟怯于少林寺近在咫尺,人多势大也。是以两人剧战良久,高进忠无法战胜三德和尚,不禁大怒,自念若不变换刀法,无以殺却此三德秃奴也,因此就地一跃,跳出圈外。

三德和尚再进马。高进忠立即使出白眉道人所授绝技之连琐刀,一刀向三德和尚左肩砍来。三德和尚一闪。高进忠一进马,其刀再由下向上一撇。刀法紧密,上下两连,一共一百零八点,点点连琐,疾捷如飞。但见刀光闪闪,上下翻腾,如雪花一团,在晓风晨露之中,滚来滚去,其刀法之密可以想见也。

三德和尚见高进忠之刀法突变,已知其气力将尽,现出馁势,而其最后之一着矣。见其锐气顿增,暂避其锋,跳出圈外,哈哈笑曰:“高进忠小子,今日是你之死日矣。你以为变换刀法,而可以击败我三德和尚耶?实则此路连琐刀,系白眉妖道学我师尊之花刀而变换者。此正班门弄斧,不知羞耻者也。”

高进忠并不打话,就地一落,滚埋三德和尚之前,单刀左右两边劈来。其刀本属祇一柄,因其发出连琐而出手迅速,故宛若双刀从左右两边劈来也。等闲之人,遇着此路刀法,顾得左时,忽略右边,鲜有不为刀所砍中。然而连琐刀之来源,虽然不是白眉道人偷学至善,但亦与至善之花刀路数,大同小异。盖两人系出一门,不过白眉将其改变之后改名连琐刀,而至善改变之后,则名花刀。

此路刀法,其长处在手法快捷,是以适于身材矫捷之人学习。如胡惠乾、方世玉、高进忠等数人之身材,最宜于学习此种刀法。三德和尚身材高大,虽学而不精,但识其路数,知其长处在快捷与紧密,但又知其短处,宜快打慢,若以快避快,则连琐刀失其效用矣。

当下三德和尚见高进忠再使出连琐刀向自己进攻,乃避其长处,而攻其短处,实行使用快避快之方法,用最迅速之动作,而避去其力,步步退让,一路退马,以逸待劳。高进忠则一路进迫。但三德和尚严密防范,高进忠之连琐刀,却无法打倒三德和尚也。

两人又复剧战一个时辰,高进忠一百零八点连琐刀已经出尽,仍无进展。三德和尚窥见其弱点,开始聚精会神,大举反攻矣,抖数精神,舞动禅杖,虎吼而前,其气锐不可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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