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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冯道德再下羊城魏兴洪魂归地府(第1页)

自己亦精于内功者,知道练习内功之人,其身体全部均能运用气功,只是下部阴囊之处,为气功所运用不到者,于是竭力向其下三路之阴囊进击。

魏兴洪武技高强,与高进忠酣斗,战个平手。但多一个谢亚福从旁协助,前后夹击,则高进忠有些支持不住。高进忠是个聪明人,一见势色不对,就地跳出圈外,落荒而走。魏兴洪衔尾追击,追之不及,只得与谢亚福返回西禅寺,向三德和尚等报吿。

且说高进忠走回总督官舍之后,方魁正在客厅内,一见高进忠匆忙奔回,问曰:“高兄何事匆忙若此?”

高进忠曰:“顷者行经惠爱街,适遇少林凶徒魏兴洪及一不相识者截击,剧战多时。此魏兴洪技击高深,我亦支持不住,败退回来。嗟乎,以我与你两人之武技,并非少林凶徒对手。若不从速设法,不独任令凶徒坐大,且无以覆皇上之命也。”

方魁曰:“唯今之计,你我两人只有各回峨嵋与武当,求白眉师伯、冯道德师尊,相助一臂耳。除此之外,并无别法可行。”

高进忠曰:“此计亦可行,但万不宜旷日持久,克日登程可也。”

二人即将此意报吿总督曾必忠,收拾行李。方魁取道武当山,高进忠则取道峨嵋山,分别而去。

且说方魁晓行夜宿,半月间来至武当山下。遥望山巅,树木葱茏,白云霭霭。方魁拾级而至观前,则庭院依旧,早有二十来岁之少年上前相迎。

方魁问曰:“冯道德师尊在观否?”

少年未识方魁者,谛视一遍,问曰:“施主从何处来访我师尊,有何贵干?”

方魁曰:“我乃师尊第二弟子方魁是也,有要事面谒师尊。”

少年大喜,立即跪在地上叩首曰:“二师兄来临,恕弱弟眼拙,师弟雷大鹏叩见。”

方魁喜曰:“哦,雷师弟!闻名久矣,尚在山中学技耶?师尊何在?烦即为我引见。”

雷大鹏起立,引方魁入于客室。小道僮捧上清茶。方魁纵目室中,当中酸枝桌上,陈一古宣炉,白烟缭绕,异香满室,一几一椅,与当年自己在观中习技时,并未改变。雷大鹏辞出。

未几,厅外履声传来。冯道德飘然而入,手执麈拂,须发斑白。方魁一见,立即离座,俯伏在地,口称师尊在上,弟子方魁敬候师尊安好。

冯道德将手中麈拂一挥,左手轻抚其须,微笑曰:“方魁贤徒起来,坐下详谈可也。”

方魁起立,侍于冯道德之旁。冯道德坐于厅中蒲团之上,问曰:“贤徒,尔在金陵任清军统领之职,不远千里,跋涉来此,岂为少林派凶徒之事乎?”

方魁曰:“师尊法力高深,竟尔猜中弟子心事。弟子此来,正是为少林派凶徒背判朝廷之事耳。”

冯道德曰:“至善秃奴,容纵门徒,作恶为非,击毙我门徒数人,此恨尚未报复,今复干此大逆不道之事,在公在私,理宜下山相助。但至善秃奴技击高强,我派势力,尚嫌薄弱也。”

方魁曰:“白眉道人徒弟高进忠,已受朝廷之命,南下广东,先行剪除西禅寺内众凶徒,亦因感觉势力孤单,未易动手,所以西赴峨嵋山请白眉道长下山相助,不日即可在广州晤面矣。”

冯道德喜曰:“如得白眉道人下山相助,何愁不剪灭少林派凶徒也。方魁贤徒,你且在此稍息三五日,待为师将观事摒挡稍毕,与你前去广州可也。”

冯道德言罢,雷大鹏突由厅内狂奔而入,伏于冯道德足下呜呜痛哭,厥状凄凉。

冯道德睹此英俊门徒,父母均为少林派所击毙,剩下伶仃一人,血海深仇,未得报复,今日重提旧事,亦怅触悲怀,抱足而哭也,亦因为之洒下几滴英雄老泪,抚雷大鹏之首而慰之曰:“贤徒勿悲。尔之冤仇,为师当为尔尽力伸雪,务必扫平少林,以雪往日之恨。”

雷大鹏呜咽曰:“师尊在上,听徒一言。师尊与方魁兄南下羊城,拙徒之殺父仇人方世玉,正在西禅寺之内,师尊可否许拙徒同行,俾得手刃仇人也。”

冯道德曰:“前所以未许贤徒下山者,实因你之技击未成,而又孤掌难鸣。今日你之技已有相当造诣,且我派实力充足,不必畏惧少林派,你可以随我下山矣。”

雷大鹏大喜,叩谢师传、师兄之后,转入内室,收拾行李衣物,换上蓝布衫衭,白鞋,辫尾换白色辫结。一身缟素,所以纪念亡父雷洪,亡母李小环也。雷大鹏又将其护身宝剑,细心磨洗,寒光闪闪,锋利异常,各事准备已毕,盼望冯道德起程前去。

三日已过,冯道德已将观务部署完毕,与方魁、雷大鹏二人下山南来。又半月,已到广州。方魁导往引见两广总督曾必忠,暂寓于惠爱街总督官舍。其地与西禅寺相隔不过数街之遥耳,但冯道德此来,严守秘密,西禅寺少林派众师兄弟尚未知也。

峨嵋在四川省内,往返需时甚久,以故高进忠久久尚未回来。在此时期,雷大鹏居于官舍之内,长日无聊,望见园内树木萧索,景色凄清,朔风阵阵,砭骨生寒,清秋已垂垂尽矣,午夜思维,念及父母惨死,不禁切齿大恨,自念己身随冯道德师尊习技,已历多年,彼方世玉之技击,亦不过六七载功夫耳,我雷大鹏岂畏惧你哉?如今日中多暇,不妨遄赴西禅寺,一窥究竟。幸我雷大鹏初次下山,少林派中人,尚未认识我庐山真面目也。

一日早饭已罢,雷大鹏仍然穿起蓝布衫衭,腰束黑布带,背悬宝剑,静悄悄走出总督官舍,由惠爱街转出西门石纲街,直入第二甫,西禅寺已遥遥在望。睇见红墙绿瓦,古林参天,门外一带围墙,中间一度阔大门口,门楣上悬着一横额,上书“西禅古寺”四个大字。

雷大鹏逡巡于西禅寺之外,暗窥寺中人之动静,则见出入其间者,尽属熊腰虎膀,赳赳桓桓之士,未悉谁为仇人方世玉也。想举足入寺内窥探,又惧寺内人多势大,深恐消息一扬,未免打草惊蛇,使少林派中人有所准备也。乃决定先行侦查方世玉之面目,俟于僻道,予以痛击,以雪父母被殺之恨。

果然不出三日,雷大鹏查得方世玉者,年纪二十三四,身材不高不矮,好穿灰色衫衭,面庞白净,一翩翩浊世公子也。雷大鹏自恃技击高强,复仇心切,不俟冯道德许可,想截击方世玉于途,以报父母被殺之恨。

时维十月,节属阳春。百粤人士,向有扒龙艇之戏,附城各乡,各划龙舟,竞赛于珠江河面,其意始为吊祭古代诗人屈原,传递至今,凭吊屈原之意义已失,秋收农陈多暇,趁趁热闹而已。

是日也,雷大鹏仍旧梭巡于西禅外。早饭已过,正在未末申初时分,雷大鹏远远望见西禅寺内,走出两人。一个是廿四五岁年纪,面庞白净之人。一个是三十岁上下,书生模样之中年男子。雷大鹏远远谛视,咦!此廿四五年纪者,方世玉也!仇人见面,份外眼明,但未识与同行之中年男子究属谁人。窥其状,面庞瘦削,的是书生本色。心内暗念,此人即使是少林派中人,技击一定不甚高明者矣。胆顿壮,暗随二人之后。经移民市直出泮塘,一路上人如蚁队,逐逐而来。盖是日恩洲泮塘各乡,举行龙艇竞赛也。

行至泮塘乡外,珠江河边,正是人头涌涌,拥塞不堪。二人挤于丛人之中,观看热闹。雷大鹏窜至方世玉之后,碌圆双眼,认真此正是父母之仇人,坐正一个四平大马,伸出右拳,用足全身气力,向方世玉背后要害之处,我呸!一个单龙出海之势,一拳打上。轰隆一声,正打在方世玉背后大椎穴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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