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记错的话,禁军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各大世家上送的人吧,他们也愿意赌么?”
皇帝缓缓睁开眼睛,眼珠渐渐定格了。
他明白那些所谓的朝廷大臣为何会在一夜之间倒戈的原因。
叛军毫无疑问是公输家族的手笔,那些人应该是从公输右那里得到承诺,一旦让鹜王登基,叛军就会撤退,故而他们才会一夜之间联名上书,让鹜王监国。
他渐渐露出一丝诡异的笑。
当初群臣上书至皇后时,他恰好醒来,后来皇后的同意其实是他授意的,也是想看看鹜王到底有多少长进。
鹜王这时回转过身,发现了他在笑。
“父皇,我就知道一定会笑我。”
鹜王也笑了,“是因为我现在所有的力量都是寄托于旁人的身上,如同无根的浮萍,随时都可能被掀翻,而掀翻我的人,会是公输右。”
鹜王看着帐中人的笑,自己也在笑。
不同的是,帐中人的笑是一种轻藐、讽刺的笑,而他的笑则多了几分惨然。
“可即便是这样,我依然相信我会赢。
而我手中的筹码,一半来自公输右为我拿到的半个朝廷的支持,那也是整个放天城的一半,还有一半,则是放天城的另一半。”
鹜王不笑了,死死地盯着帐后,面色沉静。
“来自父皇您。”
丞相府内,几个大臣正在争得面红耳赤。
“王大人,都怪你!
我早说了,现在不是让鹜王回来的时机,你非得让我跟你一起,如今陛下身体逐渐恢复,这下可该如何是好!”
一个长身锦衣官员抱怨道。
“你现在抱怨有什么用,不是说好了只有鹜王能阻止叛军继续北进,再者,无论是喻郎的谶语,还是玄骨里面的谶语,都有说明陛下乃将死之人,我们也得做好准备不是!”
旁边矮胖的王姓官员跳着反驳道。
“二位不必再争了。”
公输右坐在一侧,一手支颐着,有些慵懒地看着这场争锋。
他懒洋洋地说:“决定已经做了,已经没有后悔的空间。
如今我们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,相互攻击又用什么用处?”
那王姓官员闻言,立马凑过来谗言道:“丞相,这个我们当然知道,我们这次来,主要也是想替大家讨个承诺,安抚安抚大家的内心。”
公输右淡然一笑,道:“诸位不必担心,我这里有联军首领赵太匡亲手写下的手书,他已经说明本次起兵不过是想配合鹜王的行动,只要一切顺利,他们是不会离开南方的。”
说罢,他真从身上取出一卷手书,递给了面前的官员。
两名官员取过手书读完后,终于心满意足地告别离去。
在二人离去之后,长老公输长忌盘坐在坐垫上,虚空漂浮而至。
“你怎么知道敖谈会相信敖离?”
公输右眯着眼睛,看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,冷冷地说:“相信?不,利之所致而已。
敖谈,我可太了解他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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