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宝从马车上探出头,向他们喊:“所以我们可以走了吗?”
白晨一愣,没好气地说:“你就不生气?”
百宝一脸的无所谓,甚至伸手还掏了掏鼻屎,“生气啊,所以更要走了。”
他说完后直接缩回了马车。
花队的准备已经差不多了,箱子都塞到了马车上,就差他们就可以离城了。
白晨正要发作,突然觉得这家伙有些反常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,说不定这家伙是想到了什么。
想到这里,他跳上马车。
宗器自然跟上。
白晨紧紧盯着百宝,而百宝则在透过窗布瞄着窗外的景色。
这时马车周围出现了不少穿着缟素的瘦削女孩,她们手捧着红色的花瓣边走边跳,口中念着难懂的咒语,像是唱歌一样。
而她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刻着一个红色的“奴”
字。
他们就是花奴,现在做的应该是天神教独属于花队出城的的一种仪式。
终于,白晨忍不住了,“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?”
百宝看着窗外出神,嘴巴却是喃喃道:“我救了你一命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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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胡说什么?”
白晨一脸惊诧,连同旁边的宗器一起。
百宝面无表情,眼睛却慢慢瞟上了马车行进过的街道上,那些仿佛翘入云端的屋脊。
“好强烈的杀气,若是此刻中途下车的话,会毫不犹豫地动手吧。”
白晨和宗器相视一眼,顿时了意。
宗器心里一紧,语气隐隐发狠道:“他们竟敢……”
“他们一定是在掩饰着什么!”
白晨当下结论,语气斩钉截铁。
“别发狠,放松点。”
百宝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,“不是因为掩饰,而是因为冒犯。
我见过不少教派,所有的怨恨都基于冒犯,天神教也应该这样。”
“冒犯,冒犯了什么?那个花奴?”
百宝没有接着解释,反是指着窗外,说道:“看,这里的奴隶如此光明正大呢。”
白晨怔了怔,顺着目光望去,果然见城门边一遮得严实的妇人脚下戴着脚链,在缓慢地移动着。
他清楚地记得,至少在数千年前,如今三宗之一的九道宗先祖就定下法令,在法令上取缔所谓奴隶的存在,哪怕是最与之相似的所谓家奴下人等,也必须按照法令而存在,任何忤逆法令的人都会遭到法令门的制裁。
诸如囚禁、伤害、戮身、恶辱者,均为道宗法令不容,虽然实际上不少世家大族早就突破了限制,但就表面上也会做做样子,毕竟这不仅关乎违反法令,更是会让家族名声扫地。
像寒单城这般使唤奴隶肆意妄为的,白晨从未见过。
更加诡异的是,寒单城就像独立于帝国之外,连法令门也拿他们毫无办法。
白晨握紧拳头,不禁怒火中烧。
“这天神教,到底是个什么东西?”
“我早知道寒单城与外界多有不同,却从未想过竟会如此恶劣。”
宗器也隐隐有些动怒。
这时百宝放下帘布,目光回到马车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