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标价?”
帝煜若有所思,片刻,转头去看欧阳逸,“贵展厅最贵的画标价多少钱?”
欧阳逸报了个不小的数目。
以为帝煜已经放弃了这副画,温小染浅浅吸一口气,准备趁着他们谈画的时候悄悄溜走。
“我用三倍的价钱买下这幅。”
他快一步,顺手从温小染手里抽走了画。
他的话,在展厅里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动,更多人用震惊的目光看着他。
温小染吓得舌头都快掉下来,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
“你……”
没发烧吧。
显然这种场合不适合说这种带有暧昧意味的话,她只能强行逼自己闭了嘴。
欧阳逸的表情沉进了阴影里,十分地复杂难测。
“对不起,这是非卖品。”
好一会儿,他再次重复,语气干脆坚决。
欧阳逸会做这样的决定,如果在之前,温小染会觉得不可思议,可此时,她半点都没有不对劲的感觉。
欧阳逸已经把画给了她,自然是不好再卖给别人了。
她能想到的只有这样。
帝煜没有急着说什么,拎起画反复地看,看得极为认真。
一幅破画,就像破掉的瓷器,其实已经一文不值。
她等着他还回来。
“这副画画的是这位小姐吧,所以说,能做决定的应该是这位小姐才对。”
帝煜精准地将矛头指向她。
而后朝后摆了下手,背后跟着的管家双手奉上一张支票,他看都不看,塞进了温小染手里,“谢谢。”
说完,拎着画就走。
温小染抱着支票像抱着一块着火的炭,给烫得五脏六腑都翻腾起来,不敢丢又不能接,只能跟在帝煜后面叫,“喂……”
帝煜抱着画直接出了展览厅,一路走向自己的座驾。
温小染眼看着他上了车,只敢站在门口,巴巴地看着他,手里的支票飘飘摇摇。
车里的人半眼都不看她,两只手落在画框上,却没有松开的打算。
“温小姐要上车吗?”
管家走过来,极为温和地提醒。
他这意思是,如果她不上车,他们就要走了。
她只能硬着头皮钻进车里。
帝煜没有发表什么看法,甚至给她让了点位置。
车子,启动。
车内,空气无尽压抑,温小染努力忽视他带来的气场,吸几口气才把支票递回来,“画我不卖,你还给我。”
“没听说过银货两清吗?我已经给过钱,东西我也拿了,没有后悔的理由。”
“谁跟你两清了?”
温小染不服气地反驳,“我没说要把画卖给你。”
“可是你已经收过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