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的动作不敢有,言语上的侮辱轻慢可一点没少。
——你以为你去了南威侯府就当真是个官家夫人了?!
我告诉你,你就是个下贱的命!
——到时候被那大公子玩腻了,还不知道落到个什么下场呢!
——你要是乖觉,就好好讨好讨好本公子!
后要是被丢出去了,本公子还能发发善心勉强收了你!
——就你这样的,连跟了我做个侍妾都不够格,呸!
原著里的字句化作声音在徐辞言耳边响起,他神色一戾,只觉自己刚刚那两脚实在是踢得太轻了。
江端玉出生到现在哪吃过这样的亏,一开始被人踢了一脚,他惊怒之余也害怕自己踢到铁板了,趴在地上仔细打量几人。
见三人衣着都算不上什么好料子,只当是腆着脸来青山书院蹭讲学的穷书生,一下子就火起了。
“你们几个贱奴!
敢踢本少爷!”
江端
玉跳起身指着人骂,眼里几乎要喷火,他直勾勾地盯着徐出岫,“还有你个贱丫头,你给我等着!”
“本少爷定要你一家子抛尸荒野,要你为奴为婢,下贱胚子!”
也不知是哪句刺激到了徐出岫,小姑娘面色忽地一变,快走两步扶着树,“哇”
就吐了出来。
“出岫?!”
徐辞言一惊,顾不上太多连忙冲上去扶人,殷微尘面色沉沉,上前重重地一掌把江端玉扇歪了脸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
这边动静之大,滕家留在原地的嬷嬷们也惊了,连忙带着珠儿跑了过来。
小姑娘本来还兴致勃勃地抱着桃花,一见姐姐扶着树欲呕,啪把花扔了上来搀扶。
“姐姐,你没事吧姐姐!”
滕珠儿面色苍白,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也听见江端玉嘴里喷出的那几句话,气得面色通红。
“嬷嬷,这人欺负姐姐,给我把他绑起来扇!”
小姑娘尖声开口。
江端玉见冲过来这小姑娘衣着华美,还有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跟着,一时间面色巨变,不可思议地瞪着徐辞言,“你!”
只他一句话还没说出来,就被几个老嬷嬷几巴掌扇得鼻青脸肿。
这几个嬷嬷都是看着珠儿长大的,珠儿丢了之后不知道有多伤心,对徐家的小姑娘也是又敬又爱,眼下一听这种脏话,心底冒火,手下半点力气没留。
“你是哪家的敢说这种话!
平白污了我家小姐的耳朵!”
那嬷嬷插着腰指着江端玉骂,“小小年纪嘴里不干不净,今日这事,就是闹到官府去我家也占理!”
“你最好祈祷我家小姐没事,不然别说你,连你家大人都别想好饶!”
徐出岫扶着树不住地吐,徐辞言怕她出事,心下慌乱,转过身死死地把江端玉记在心里,连忙让嬷嬷把人背着走。
滕夫人也听见了动静,又惊又急,什么也顾不上了,连忙把人送上马车,快马朝城里赶去。
等到了滕家,徐出岫病殃殃地躺在榻上,徐辞言心底着急,见大夫把了脉,连忙开口。
“大夫,我妹妹怎么样了?”
那老大夫神色还算淡定,“这位小姐只是一时间气急攻心才会这般,好在她往日里身体康健,如今吐出来,便也好了。”
他开了方子,“为了稳妥,这方子就照着吃上一日罢。”
徐辞言如释重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