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想起来了吗?”
候场时间太长,闵梵都有些困了,懒洋洋道:“想起来什么?”
秦白炎不说话了,继续回工作消息。
如果不是在片场,他宁可把闵梵抱在怀里挡风。
至少那只白隼很想这么做。
把翼展悉数张开,任由黑蛇藏在怀里,一面沉溺着迷恋感,一面想嚼碎血肉入腹。
几场戏演完,已经是深夜了。
两间套房互通暗门,但两边都静悄悄的。
秦白炎罕见地直接回自己房间,关着门一言不发。
闵梵也不多问,舒舒服服地泡澡化形,把意识交给本能。
大概二十分钟后,白隼撬开窗户又飞回闵梵侧卧,一眼瞥见隼窝里睡得舒舒服服的小蛇。
它愉悦又焦躁地看着它,有些尖利地叫了一声,似在警告。
小蛇像在发呆,也像在睡觉,没有反应。
白隼再度飞去,一口叼住它的长颈,下意识想要抛到半空中就此咽下。
黑蛇嘶嘶反抗的时候,利爪已经压着它的尾端,侵入再度开始。
它压制着它,几乎要将一切都嚼透吃尽,杀意和依赖极其矛盾地融入交尾里。
小蛇竭力地想要挣脱,却仅是扬着脖颈扭动几下。
闵梵一瞬间醒了。
他被极端的快意和扩张感唤回神识,发觉自己还是蛇的状态,而且——
由于承受着更激烈的索取,黑蛇吐着信子神色涣散,下意识地想要靠绞紧对方来反制。
闵梵这一刻只想骂人。
操!
居然在做这个!
他尽可能地想抽身离开,对方反而不依不饶地锁紧距离。
刹那间,白隼仿佛察觉到什么,松开了长喙与爪,纵身飞向附近的软毯里。
秦白炎擦着头发站起身时,黑蛇还疲惫地搭在鸟窝边沿,没有动静。
“我知道你醒了。”
男人说,“自己起来,还是我帮你?”
细长的尾巴尖晃了一下,男人便把它抱进软毯里。
片刻后,闵梵脸色苍白地坐了起来。
“我道歉。”
他说话时,尾音还有些发颤,“是我不好。”
秦白炎反而有些诧异。
以这人的性格,不占理都凭心情胡搅蛮缠,怎么会这么快就变了态度。
他原本生闷气很久,此刻反而没法对闵梵有坏脸色。
“……不用这么说。”
秦白炎心里清楚,闵梵还没有完全进稳定期,许多时候是本能作祟。
他生气是因为太在乎,以及被拒绝亲吻以后恼羞成怒。
青年裹着绒毯,长腿仍有小半露在外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