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使请看。”
铁大取出一只木盒,打开盖子奉上,里头是细密金丝铁线密织而成的软甲背心,专护上身关键位置。
这副软甲乃是铁大耗时半年,精心铸就,因此他介绍时骄傲极了:“这副软甲,不仅抵御刀枪箭矢,还水火不侵,定能翼护主人周全。”
孟知棠看着盒中呈玫瑰金色的软甲,对这个时代的冶炼技术有了新的见识。
“确实巧夺天工。”夏时泽的语气里多了份由衷的感慨:“铁大师傅的功劳,我定禀明主人。”
铁大闻言,粗犷邋遢的脸上顿了顿,随即合上盖子,笑得更响亮了:“那就多些上使的美言了。”
“上使且先看着。”他伸手示意夏时泽自便,伸手一把揽过管事,不容拒绝的冲他道:“管事,我这还另有些鸡零狗碎的东西要和你对对。”
管事是不想和铁大对的,奈何铁大常年打铁,力气忒大,像拎小鸡仔般就将他提拉出去了。
两人前脚刚走,夏时泽后脚就扯着孟知棠往外走。
“怎么了?”虽看不到夏时泽的神色,但孟知棠极少看他脚步如此急切。
夏时泽:“怕是暴露了,来不及套问更多了,我们现在就得动手!”
孟知棠眼皮一跳,还有些激动要是个什么动手法,手上就被塞了一个熟悉的小东西。
她低头一看,是那只曾经送她的白玉小埙。
夏时泽又疾道:“你先去洞外候着,等到洞内生乱,便吹响此埙。”
“我来时就在暗处布了人手,他们听到埙响,会强攻此处。”
“那你呢?”孟知棠捏紧小埙,大约猜到了夏时泽要做什么。
但是那个铁大内息悠长,下盘沉稳,应该是个极厉害的高手!
而且那些铁匠也是有身手之人,更别说还有近乎三十的守卫!
就算夏时泽是神,他也不可能独自对抗全部人!
夏时泽不语,只将她往来时的路推。
孟知棠不可能看着他独自冒险,截住他手转回身,抬起本藏于斗篷中面容。
布着新旧伤痕的面上还有些可怖,但她眉目间,更多的是坚持和执着:“这座山本就是孟氏的山,而你要调查的人,也是我的敌人。”
孟知棠杏眸璀璨,直视着夏时泽,虽然他的面上还带着面具,可在瞬间,他却好像被她的目光灼穿了。
她又说:“夏时泽,你合该让我一起做。”
“我绝对不会拖你的后腿,相信我。”
虽然此前,她生出了也许可以依靠对方的想法,可是重要的事情,终究是自己做要更安心。
夏时泽面具后的凤眸微缩,最终还是没有拗过她。
“管事说过,铁大那有一本这些年山中铁器流入各地的手册,我必须拿到它。”
孟知棠了然的点了点头,她将小埙塞回夏时泽的手中,道:“那我们就先找到了,再吹。”
她还反客为主,主动牵起了夏时泽的手,
夏时泽身形一僵,孟知棠却已经不容分说的带着他,轻手轻脚的摸向了铁大离开的方向。
其实也不难找,这本就是最内里的洞穴,除了方才摆放黄金战甲的洞穴,也就只剩一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