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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发酵了七八日,李梵还是每日该做些什么就做什么,除了三皇子时不时派人传些难听的话之外,再无人问津。
也就在这个节骨眼上,一道赐封的圣旨下达,二皇子被立为太子。
三皇子便开始坐不住了。
各路谣言如雨后春笋,纷纷冒头。
先说二皇子愚笨不配的,被抄家砍头,后说二皇子初露锋芒的,被抄家下狱。
左右都不对,一时间也没人敢质疑,更没人敢夸赞。
“你沉得住气?”
景琯侧眸看向还在扎马步的尉迟嫣,见她脸上染了一层隐忍的薄红之后,反手就将最后一个沙袋丢在她双臂上,让她继续架着。
“明日,是二皇子的册封仪式,你和四皇子就没有一点着急的地方吗?”
楼樯坐墙头上看戏,听他这样说,赶紧为自己主子辩解,“欸,景琯兄弟,你此言差矣。二皇子册封太子,这和殿下也没关系啊,这有什么好着急的。”
景琯闻言,转头朝他看去,言语不善道:“怎么,你爹没给你找事做,让你又跑这儿来打扰蹭饭?姓楼的……”
“诶诶诶。”楼樯随即从墙头一跃而下,然后就地蹲下,直勾勾地看他,“我爹好歹不会像个老妈子一样,天天把谋反的事情挂在嘴边上。嘶,我去云府看了一眼,人家青榆也不如你这样沉不住气,天天叭叭的,你少说两句,收了神通吧。”
景琯:“……”
景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,回头看尉迟嫣,腿都抖出残影了,居然还能咬牙坚持,不得不高看她一眼。
但她身边的沛儿似乎也是不错,虽然悟性不高,但贵在坚持。
“马步扎了一个时辰,还算是可以。”他保守评价,“行了,休息一会儿吧。”
此话一出,二人如释重负,当即将手臂上横跨的沙袋通通丢地上,然后就地而坐。
“哎哟,我嘞个去。”尉迟嫣坐下就化身脆脆鲨,好一阵大喘气。
“到底是底子差了一些。想当年,我负重五公里,连夜扛着马车跑都不在话下,到底是老了,筋骨疏松,没用了。”
景琯才不信奉什么夸夸式教育,顺着她的话,打压道:“确实,你挺没用的。”
尉迟嫣:“……”
“景师傅,觉缘师傅不是这样教的。”沛儿苦着脸说。
景琯挥挥自己的衣袖,瞥了她一眼,“哦,关我什么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