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挺无奈的。
自己活着一次多不容易。
我是真想摆烂了,不仅仅是因为爷爷的事情,还有厄命之人的身份,以及半死不活,倒计时,随时都有可能挂掉的血脉。
我坐在地上,拿出一支烟点燃,深吸了口气,说:“爷,咱爷俩咋还都不是个人呢。”
“怎么不是人,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。”
“爷,咱就别自欺欺人了,你瞧瞧咱们这一大家子,我爹没见过我奶奶长什么样,我没见过我妈长什么样,也不知道是不是咱们老张家克妻,还有啊,你瞧瞧你这样,再看看我这样。”
瞧爷爷对此毫不自知的神态,我继续无奈道:“我是行者血脉,你又睡在棺材里,当年我爹死于非命,到了我这一代,刚在那个狗屁网站里面换了点压口钱,你说咱们几个,像不像快没电的手机,啥也不敢碰,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断电似的。”
爷爷愣了足足半分钟,认真道:“你要是这么说,好像是那么回事。”
“爷,你好好寻思寻思,咱们爷们三个是不是祖坟有点问题?”
我连嘬了几口烟,心里也是挺郁闷的。
我们爷俩沉默了许久,至于爷爷究竟会用我挡什么劫,我也不太关心,他老人家一晃也消失了小半年,我问他能喝酒吗,家里还有点存着的老白干。
爷爷看向窗外,继续说:“元吉,你就不想知道什么是上古先民吗?”
“我对那些其实都不在乎,人这一辈子太短暂了,俩眼睛一闭不睁,一辈子就过去了。”
我起身拍了拍屁股,看得出爷爷有很多心事。
我也没问,他自己愿意说就会告诉我。
之前逼迫的太紧,那是因为我内心有着诸多疑惑。
现在心结打开了,爷爷就在家中,从来就没有走出过这间屋子,我的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下,这恰恰也证明,那双主导着我的无形大手,并不是圆桌五位面具人的所作所为。
剩下的事情,我也不想操心。
他愿意干什么,就干什么。
等我把白酒端过来,拿着一堆陈璐然留下的小食品,递给老爷子一点,老爷子说这玩意儿吃不惯,然后他接过白酒,轻轻抿一口,说:“还是人间的东西最美味。”
“别说的你好像死了似的。”
“我都埋在土里了,本来就是个死人。”
我正喝了一口酒,结果爷爷突然叹了口气,感慨道:“元吉,其实你奶奶是上古先民。。。”
当时我就吐出去,差点没把我呛死。
“咳咳。。爷,你逗我玩呢?”
“都什么时候了,我犯得上逗你玩儿吗?当年的行者之乱,修道之人与行者血脉的正面碰撞,四处杀戮的源头,就是与上古先民有关。”
“我爹的死,也是因为这件事?”
“不是,你爹是为了调查一伙神秘机构,我知道那些人的身份,但是我不能说,说了,会对你不利,你只需要记住,那几个人,个个都是人世间罕见的魔头,更是个个门派叛变之后的妖人,一身的实力,绝不是寻常人能够想象,哪怕天师府都不敢公然招惹他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