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!”一女人余光瞧见萧云曼等人,突然收敛脸上笑意,连忙怼了下身旁还在自顾自说淑妃好话的婉良媛一下。可谁知婉良媛却并不领情,没好气地嘟囔道;“你推我做什么,怎么我说的不对吗?”“淑妃娘娘协理后宫的时候谁敢不敬……”“臣妾参见皇后娘娘,娘娘万福金安。”安良媛心中一突,生怕她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,大声请安。婉良媛瞬间变幻脸色,朝着萧云曼的方向跪了下来,慌张解释,“娘娘恕罪,臣妾只是……”萧云曼似笑非笑,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紧接着说道:“既然婉良媛如此爱戴淑妃,不如就去陪淑妃好了。”“来人,将婉良媛送到承乾宫,禁足三月,罚抄经书百遍。”“婉良媛一心想着淑妃说话,想必淑妃娘娘会很喜欢你的。”“不,不要!”婉良媛面如死灰,爬着上前死死拽住萧云曼的衣袍哀求道:“皇后娘娘臣妾错了,是臣妾口无遮拦,要不您打臣妾几巴掌。”淑妃正在气头上,她这个时候被送去岂不正是触霉头。她为淑妃娘娘说好话不过是想表忠心,以便日后战队,但实际上她与淑妃并没有什么交集,贸然被送去恐怕淑妃会将气都撒在她身上。安良媛与婉良媛同住一宫,心中恨死她这张乱说话的嘴了,咬了咬牙为其求情道:“皇后娘娘,婉良媛平日里对您敬重有佳,这次只是鬼迷心窍,再加上被近些天来宫中的一些要谈蛊惑,这才口出狂言。”犯了错的宫妃在皇上面前更难露脸,若是一宫中有人犯错,皇上也就不愿去那宫中,其余妃嫔被无辜牵连。可以说,不论如何宫斗,在某种程度上一宫住着的妃嫔要更团结些。“哦?什么传言。”见萧云曼将自己晾在一边,浑身湿透的惠妃猛打了个喷嚏,吸引注意。萧云曼目光落在她身上,浑身是水,坐着的地方地面上一滩水渍,身上披着一件外衣避免春光乍露。姜南眨巴大眼睛,她第一次见到惠妃,满月宴的时候惠妃以生病为由并未前来。【咦。】姜南小脸皱起,对于惠妃身上杂乱的命理线很是疑惑。【这人明明是早死的命,按理来说若是没有奇遇,应该在十五岁那年就香消玉殒了才对,怎么会活到这个时候。】惠妃面上一片雾蒙蒙,姜南无法从起面相中看出任何东西。这还是除了渣爹娘亲等富有大气运之人的头一份。就像是……被人遮掩了一样。姜南眼眸亮晶晶的盯着惠妃,好玩,真是太好玩了。惠妃感受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,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,探过去发现是正在襁褓中的姜南。许是自己感觉错了。“韩贵人,你说发生了何时。”从始至终,韩灵均一直冷脸相对,直到萧云曼出现,眸中的寒冰才融化几分。她福身道:“娘娘,臣妾是冤枉的。”冯曼曼身子骨不好,她为了好友的身子自学了些药理呵药膳,本想着去太医院请人瞧瞧新得到的方子是否稳妥。路过御花园时贴身宫女采荷说现在百花开的正盛,在过一两个月入了深秋,就都剩枯枝残叶飘零,趁此机会好好赏花。韩灵均并非只会舞刀弄枪的女子,反之她文武双全,在笔墨丹青之道也颇有建树。刚走两步,采荷就以吃坏肚子为由想先去如厕。韩灵均一个人逛着突然瞧见惠妃,两人寒暄两句之后惠妃非说自己身上带着的珍珠耳饰是她丢的那个。两人争争执之际争抢耳环,不小心被撇到水中,惠妃没有犹豫跳了下去。接下来发生的,便是梦儿所说的那些,她见自家主子被欺负,便连忙去请了皇后。“你胡说,那珍珠耳环明明是本宫的,否则你耳朵上怎么会只带着一只。”这也是韩灵均无从狡辩的地方,她也不知自己的耳环何时也丢了一只……“采荷呢。”萧云曼皱眉问道。怎么就如此巧合,两人发生口角时贴身宫女都不在场。“回娘娘,奴婢在。”采荷颤抖着身子出来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似乎对萧云曼很是惧怕。“娘娘,奴婢是真的去如厕了,路上还遇见其他宫女姐姐,有人可以为奴婢作证。”采荷声音上带了哭腔。她十五六岁和韩灵均差不多的年纪,看上去胆小的很,一两句话的功夫就已经落泪,无助地看向韩灵均。韩灵均心有不忍,解释道:“娘娘,采荷虽然才伺候臣妾半个月,但手脚干净做事麻利,平时看见老鼠会胆小的大喊大叫,此事应当与她无关。”【漂亮姐姐还是太过善良,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呦。】能在宫中当差的人,哪个不是八百个心眼子,演技是参与宫斗的必须课。可惜韩灵均还没意识到这一点。【不过这样也好,宫中像漂亮姐姐这样心善的人可只有少数,希望知道真相之后她不会改变想法才是。】萧云曼接过白芷递上来的珍珠耳饰。质地圆润光泽,颗粒饱满,在阳光的映射下隐隐能瞧见珍珠表面散发着淡紫色的光泽,显然是极品。她仔细辨认一番后点头道:“确实是西域进宫那一批。”珍珠乃是从珍珠蚌中开采,每批开采的珍珠都有所不同,因此很容易辨认。“不可能!”韩灵均不相信,仔细端详那珍珠之后眼中希冀的光一点一点幻灭。这……确实不是她嫁妆中的珍珠。“皇后娘娘您要相信我,我真的没有捡到惠妃娘娘的珍珠。”“我明明,明明戴的是自己的啊。”“采荷你说,今早上是你帮我梳洗的。”“奴婢……”采荷眼神闪躲,眼眶通红,哇的一声哭出声来。“主子,您不要怪奴婢,奴婢一早给您梳洗的时候根本就没给您带耳饰。”“皇后娘娘,奴婢只是奉命行事,奴婢不想说谎,求您救救奴婢吧!”韩灵均猛地看向采荷,不可置信地问道:“你说什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