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吴家二爷信奉的——是苦痛教育。
其实他可以不用自已一人承担的,可他承担了。
这样的人,不禁令现在已经每日筋疲力尽的我心生敬佩。
我想见见他。
可我清楚,我是解家继承人,他是吴家继承人。
我们能够碰面的时机,少之又少。
这份期待只能被日复一日的训练深埋在心底,我也只能在无邪哥哥的描述中在脑海中描绘出他的样子。
直到爷爷去世,我迫不得已的独自扛起一团乱麻的解家,无计可施的看着面前那些面目可憎的所谓的“我的叔伯”。
这时,一个如同天神般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。
我看着他轻而易举的将那些我视为天堑的亲戚,看着他轻描淡写的帮那些不甘心的老鼠永远的闭上眼睛。
他并没有完全帮我处理好。
事实上,他仅仅帮我开了一个头。
随后他温润的笑着退到我的身后。
他告诉我:你应该自已来。
他就像是一面坚实的后盾,牢牢地帮助我抵住了四面八方侵蚀而来的黑暗。
我清楚,他在身后。
所以我心中的忐忑就那么诡异的消散了,我自已拼尽全力的对抗着剩余的那些人。
哪怕筋疲力尽,可我并不害怕。
因为有他。
我在看见他的一瞬间便认出了他,那张与无邪哥哥相似极了的脸。
吴悻哥哥。
第二日当我醒来时,意外的发现吴悻哥哥竟然守在我的床边。
奇怪,按照常理来讲,他的任务不应该比我还严重吗?
那他在这里守了我一夜,今日回到吴家之后,岂不是要被吴家二爷用家法惩罚?
我快速起身:“吴悻哥哥,你快回去吧。
我已经没事了。”
他看起来一脸惊讶,其实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知道他的名字。
不过他好像不是很在意,也没有询问。
只是轻轻点头,又伸手探了一下我的脉搏,确认我身体确实没有问题后。
连我的道谢都没来得及听,便走了。
我皱着眉看着他那背后被老鼠砍伤的伤口。
伤口看起来并没有得到处理。
血迹浸透了衣服,将血肉和衣服紧紧粘连在一起。
伤口表面也仅仅只是结了一层痂。
看起来,吴悻哥哥和无邪哥哥描述的好像不太一样。
不过,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讲。
这样的伤也算是正常。
听说南瞎已经带着他下过几次墓了,估计是对这样的伤习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