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河姑,白梅长叹了口气,又猛吸了一口烟,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儿,又说起了故事。
“我没听说有人见过河姑,不过有关她的故事我倒是知道不少。
据说她是个已经活了几百年的神人了,那时她就住在这个镇子里。
北方那会发了大水,山上的水全都往下灌,把镇子给淹了,还死了不少人。”
“当时村里一个萨满就说,是因为天降灾星,天要亡白,得把灾星找出来。
可怎么找灾星呢,没人知道,就选了个脸上有胎记的小姑娘,想把她绑起来淹死。”
又是熟悉的套路,我已经听过无数遍类似的故事了,大同小异。
可不知道为什么,这些话从白梅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格外真诚,还真像那么回事似的。
“明明大家都看着把那小姑娘扔进河里了,为了确定能淹死,还特意留了根绳子把尸体吊上来。
结果第二天取尸的时候却发现绳子断了,那小姑娘也不见了,是死是活没人知道了。”
“大家都寻思着一个小姑娘,没那么大的能耐。
可后来也有人说在镇子里见过那小姑娘,是往四梁山的方向走的。
令人觉得惊奇的是,小姑娘沉河以后大水还真就降了,只不过镇子四面环山,庄稼活不了了,大家就又迁到了别的地方。”
听着这意思,河姑的名字就是从这来的。
可关于她的信息,就连白梅也不知道多少了。
反正不管怎么样,这趟四梁山我是必须要去的。
“多谢,我知道了。
有机会从四梁山回来的话,我跟你说说那河姑长什么样。”
道别白梅,我们几个回了陆家。
天已经亮了,陆珠儿还是瞪着眼睛在等着我们回来。
我把从白梅那儿得来的消息都说了,陆珠儿掀被子就要下炕。
“等会儿,等会儿,你现在身体还没缓过来呢,要去哪儿?”
我一把拦住陆珠儿,看她走路都发虚,又一宿没睡,这会儿功夫连院子大门估计都走不出去。
“上山啊,你没几天活头了,赶紧吧。”
我轻轻一摁她的肩膀,陆珠儿直接扑通一声坐下了。
“上山的事儿不着急,大家都一宿没睡,白天先养养精神做做准备,晚上再去也不迟。”
看我态度坚决,陆珠儿也不好说什么。
由于四梁山是山路,我们不能把车开上去,只能拿包装着些能用的上的东西。
粮食和水带够了,鹰爪钩强光手电,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也都带上了一些。
做好了完全的准备,我们这才敢合眼眯了一觉。
不知道睡了多久,我听着有人在叫我,睁眼一看,是陆叔。
他也穿着登山装,背着登山包,一副说走就走就架势。
“走啊!
出发!”
我眯缝着眼睛,强忍着困意问了一句,“去哪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