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幅牡丹图都滴上了鲜红的血,其中一副血迹迅速晕染开,另一副则没什么动静。
这是两幅画唯一的一点儿区别了。
陆珠儿有些兴奋的指着被晕染的那一副道,“这副肯定是假的吧?”
我蹲下来捏着画布仔仔细细看了又看,并不赞同陆珠儿的说法。
“应该是那副未被晕染的是真的。
现在咱们已经知道两幅画,其中一幅是拓品,既然是拓上去的,肯定要比正品更容易上色。”
“反之既然是正品,画布应该选用更好一些的,而不是这么容易就被弄脏的布子。”
花容上前一步,学着我的模样仔细观察了一番,“我觉得你说的应该没错。”
少见花容这么赞同我的想法,我耸了耸肩,好歹也是有一件能让她低我一等的事了。
“就是滴血这办法有点太冒险了,万一弄脏了正品,价格可是会大打折扣的。
我这儿有水,咱们先滴些水试试吧。”
花容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水瓶,拧开盖子就要往画布上滴。
我赶紧抓住她的手,制止道,“不行!
这画就是用血油墨做出来的,所以才会被画布吸收。
要是用水,只怕是更影响画作了!”
我知道花容肯定会跟我唱反调,我也懒得搭理她,点了扎子上的血就滴在了百花齐放的红色花瓣上,还有鸳鸯的羽毛上。
血色能够很好的跟画的颜色融合在一起,就算是晕染开了也看不出什么。
我们就凭借这个方法,轻易分出了六幅画的真假。
“行了,大功告成,走吧!”
我收起了三副真画,示意韩东把那三个假的也收起来。
“这东西都知道是假的了,还带着它干什么?直接扔在这算了!”
韩东这个见钱眼开的,一心就想着真画能卖多少钱。
殊不知这假画带出去,也能买个不错的价儿呢!
反正都是出自一人之手,也都是从墓里带出来的
只不过是一副亲笔,一副拓品的区别罢了。
从来时的路出去,我们又把碎石头块和泥土混在一起,把口子填上了。
这下洞子里的东西可是被摸干净了,再也没啥值钱的玩意儿。
天色未明,山上还是黑压压的一片。
灰土干燥的味道直充鼻腔,用力一吸火。辣辣的不适。
尽管林间多树,却还是又闷又热,三伏天吹过来的风都是热乎的。
时间也不早了,大致清点了一下身上的东西,我们就出发往青云楼走。
也不知道是累着了还是怎么,一路上我们全都沉默不语,各自心里打量着各自的事儿。
就在快要下山的时候,花容突然开口问我,“这三幅画能卖多少钱啊?”
我撇了撇嘴,琢磨了一会儿中肯回道,“那要看市场行情了,具体能卖多少钱也不是我说了算的,估摸一幅画也得有个六七十万吧。”
墨宝古画一类的玩意儿,六七十万也就算中游水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