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传销团队的洗脑能耐,自诩“宁死不屈”的陈凯最多坚持半个月,一定就会联系这边等着心焦的众人,所以,陈一鸣要施展手段,准备时间最多到正月底。
而这还得指望陈凯有一定的战斗力,不要太法国化。
否则要是正月二十才到那边,二十一就打电话联系这边嗷嗷振奋的亲戚,陈一鸣那可就太被动了。
至于如何顺势而为,陈一鸣这些天也有个大致的思路,如今虽说依旧不算什么大人物,但是手上有了钱,也有了不小的舆论影响力,想想办法还是能够撬动一些社会资源的。
想着想着,不知道何时就睡了过去,等感觉到车子停下被惊醒,才发现已经到了涪城了。
不多时,车子直接开到了涪城的南郊机场,在候机大厅见到了穿戴整齐的老姚。
这会儿到渝州的动车还没通车,开车的时间太长压根不划算,为了赶时间,一行人买了到渝州的机票。
一个半小时之后,四人出现在渝州。
时间才下午五点,四人打了个出租车,先去一家全国连锁的租车行租了一辆车,届时可以直接在蓉城还车,还算方便。
然后找了个酒店住下,晚上没再吃火锅,去湖广会馆那边找了一家挺出名的江湖菜,四个人吃得酣畅淋漓。
站在酒店的阳台上,陈一鸣拨通了楚夏的电话。
“我们明天一大早就出发,中午接到你们就走,争取明天晚上赶到涪城。”
“嗯,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。”
“紧张吗?”
“嗯。”
“那就紧张着吧,什么时候想开了跟我说,反正我一直都是想通了的。”
楚夏虽然对这莫名其妙的想开了想通了有些不解,但还是嗯了一声。
初春的风已经带着些许的暖意,隆冬还在用人身上厚重的衣物体现着倔强,大江之畔的山城细雨不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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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家沟,楚玉良家的寡妇和女儿今天起了个大早,穿得整整齐齐,拎着香蜡钱纸,背着好酒刀头,走出了房门。
沿路上的乡邻,都一脸诧异,过年才拜过怎么就又去了?
夏雨润笑了笑没说话,楚夏低着头默默走着,大家也不好多问。
等走完一圈散落在各处的坟,又在堂屋里点了香蜡,祭拜了远祖,时间就已经到了十点过。
母女二人关上门,又收拾一些日常必须要用的,再去厨房归置了一下柴火,剩下的就是看着猪圈和鸡圈里的牲畜们发呆了。
十几年乃至几十年的生活,再简陋,等到真正要挥别的时候,都会发现,缠绕在身边的千丝万缕,难以割舍。
一阵清晰的马达轰鸣声将二人从思绪中惊醒,夏雨润一转身,目光就只瞧见了一个飞奔出去的背影。
“这丫头!”夏雨润脸上的笑容里满是宠溺和欣慰。
陈一鸣刚下车,还没站稳,小白鹿就投入了怀中,感受着胸前传来的震荡,陈一鸣心神摇曳,这就是所谓的冲击波吗?
回头可以试试脑垫波,应该会很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