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瑟瑟啊了声,把这事儿全忘了。
“我的生日年年过,紧着圣人先罢。”
武崇训上下一打量。
“谁不是年年过生日?我还想指望定下规矩来,你们也陪我过。”
“你先听我说!”
知道他清高出尘,不屑争宠。
“圣人拿虎符给二哥,便是给他脸面,我们难道不该撑起架势?今年寿宴相王做主,二哥从旁协理。你瞧着罢,我那几个好堂兄定要大做文章,我们家虽不去争这风头,也不能被人比下去。”
她就是这样争强好胜,一步都不肯让人。
实则圣人点相王做东宫卫率,便是要兄弟和睦,齐心协力,她不说大度些,主动兜揽几个堂弟堂妹,反而一门心思与人争抢起来了。
武崇训满目惆怅,说话便不客气。
“左不过写几百个寿字,说几句吉祥话,还能出什么花头?”
瑟瑟一听就急了,提高音调,、。
“早起便叫你问着二哥些,你又忘了?”
趾高气扬吆喝,亲昵,也霸道。
武崇训恨得没法儿。
人前总是这样,人后又爱扯着他衣袖咿咿呀呀。
哪天非得捂住她嘴,捏住胳膊夹在腋下,像街市上人家给鸭子拔毛,不许她喘气说话。
怒气冲冲地瞪着眼,像两头牛在顶角。
瑟瑟哼了声,更不肯让步。
拿芦苇探出窗口挠他脖子,被烦躁地推开,气得掰成几截扔下车,毛穗子散了一地。
武崇训丝毫不心疼,冷冷道,“乡村野物,自然不入郡主的眼。”
瑟瑟也不示弱。
“我最讨厌芦苇蓼花!羊尾巴狗毛,乱七八糟!”
好端端地怎么又吵?
跟车的丹桂一头雾水,忙着赔笑打岔。
“我们郡主说了几回,想去猎狐,郡马瞧哪日休沐得空,一道去呀?”
都不理她,又道。
“螃蟹过季了,今晚厨房有海螺,郡马喜欢姜片炒,还是酒糟?”
两人僵硬地对峙,倒是琴熏扯了扯瑟瑟的衣带。
“嫂子,我知道相王府要做什么花样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琴娘常带她们在枕园玩耍,姑嫂间亲近许多。
这话一出,武崇训和瑟瑟都感到疑惑,连丹桂也转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