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弥漫着一股死寂的味道,冷风无声吹过。
一直到江云喊该走了,陈思思这才回过神来。
“你,你先走吧,我一个人走。”
陈思思脸上明显有着惊恐未定的表情。
江云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,担心自己是暴力狂,是犯罪分子,更担心以后被张建春记恨,被他报复。
想到这里江云也没说什么,带着大山便离开了。
“张总,您没事吧?要不要我带您去医院看看?”见到江云完全离开,陈思思连忙小跑上前,蹲在张建春身边,目光关切地问道。
“我去你妈的,滚。”
张建春并不领情,一巴掌拍开陈思思,翻身站了起来,地上红花花散了一地的钱。
“这个臭屌丝,玩不死他我张建春就在开阳区除名!”
扫眼看到边上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手下,赵建春气不打一处来。
这群废物,花钱养他们真是吃干饭的。
“愣着干什么?还不给我报警?帮我拨通赵局的电话,我要亲自联系赵局,老子让他刚出狱就给我再滚进去,在里面待一辈子。”
电话打通,张建春洋洋洒洒地跟赵局说了许多,可这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,赵局说明天会亲自过来帮他处理,到时候直接带人去林家抓人就好。
赵局给了这样的承诺,张建春自然不好再说什么。
看到陈思思要走,张建春眼睛一转,连忙喊住了她。
“你等等。”
“张,张总……,您还有事?”陈思思缩着头,眼神有些恐惧。
“你过来。”张建春招了招手。
陈思思哪敢拒绝张建春的命令,两只手搓着衣角走到他面前,乖巧的就像一只小兔子。
“想不想要高薪资工作?想不想出人头地,脱离医院这个又穷又苦的地方?”张建春就像一头心思邪恶的狼,循循善诱,让陈思思步入自己所设下的陷阱中。
陈思思虽然已经出来工作好几年有了一定的社会阅历,然而她怎么能招架得住张建春这种老狐狸?
更何况他早就不想在医院当护士了,每天三班倒又苦又累,工资还低的要死,面前这位可是张氏制药的大老板,身价千万的超级大富豪,他还能骗自己?
若是真能跟上张老板的步伐,她陈思思岂不就出人头地了?
“想,当然想……可是,我学的护理专业,对张总恐怕用处不大。”陈思思抿了抿嘴唇,激动又担心。
“呵呵,我看中的不是你的学历专业,而是你这个人,明天来我公司报到,去我办公室找我,我自然会给你安排好。”张建春笑呵呵的说道。
这种嫩雏丫头片子,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。
这丫头不是跟了姓江的关系好吗?这正好是一个媒介,供他张建春操纵,去达成他所要目的的媒介。
江云跟大山离开医院后去了开阳区边的城中村。
江云身份是迷,除了他自己之外,别人任何人都不知道,江云也从未跟任何人提起,二十年前他尚且年幼,被人丢在金陵自生自灭,是义父收养才有他的今天,义父供他吃穿上学,待他如至亲,这份恩情江云何曾能忘。
十年未归,不知道义父都担心成了什么样,借着晚上匆匆回去,也是给义父报个平安。
这个城中村至今存在已有百年,建筑风格依旧是红砖绿瓦,由于经济不发达,也没有开发潜力,因此这么长时间来都是金陵一片贫穷地区的代表之一。
“大山,你先去调查我女儿小婉的事,一个小时之后来接我。”
在城中村门口,江云下了车,一个人步行朝着老宅走去。
二十年了,吴家老宅依旧是吴家老宅,只是墙面稍微翻新了一下,其他地方仍旧是处处透露着古董的味道。
九点钟,老宅内还有着通明灯火,隔着老远江云就能听到唧唧哇哇的声音。
实际上在吴家,江云这个外人并不受欢迎,这二十年来若不是义父力排众议,强行将自己留在家里,恐怕现在江云已经成了流浪街头的孤儿。
后来时间长了,吴家人也渐渐接受了自己,特别是义父的亲生女儿潇潇,在学生时代跟自己关系变得很好,跟着自己屁股后面一口一个江云哥哥,江云哥哥的叫着。
不过自从他江云入赘了林家之后,两人关系便渐渐疏远了。
曾经义父还打趣说长大了之后把潇潇嫁给他,潇潇有自己的想法,而且长得很漂亮,长大了之后也有些瞧不上他这平凡无奇的普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