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寒月已经上了江辞的马车,二人面对面坐下。
江辞面色淡然的看向坐在对面的刘寒月。
“二公子可是有什么话要对在下说?”
“晏家昨晚遭遇刺客一事想必与你有关吧?你今日来侯府见我父亲,可是想通过刘家的暗哨调查此事?”
江辞微垂着眼帘,深沉的眸子静静注视着手腕上的那串小叶紫檀手串。
“有什么话二公子不妨直说。”
刘寒月冷晒一声:“你没来信阳府时他们一家人的生活平静安逸,可你出现之后他们家便被推上了风口浪尖,你越是表现出在意姝儿,她和她的家人就越是危险,江辞,鱼与熊掌不可兼得,你不能什么都想要。”
江辞缓缓抬眸,眸色清冷决然。
“不是我的东西我不屑争抢,是我的东西谁都休想染指,二公子趁我失忆打的什么算盘你我心里都清楚,你觉得我来信阳之前不会调查她这半年都做了些什么?半年时间都未能让她喜欢上你,二公子还是别白费心机的好。”
刘寒月玩味的勾唇轻笑一生。
“你就如此肯定她心里没有我?”
“她心里有没有你二公子应是比我更清楚,不然你也不会上我的马车说这番话。”
刘寒月嗤笑一声:“就算她不喜欢我,你就认为她会和你在一起?”
“我们的事就不劳二公子操心了。”
不久,马车停在晏家门外,刘寒月起身下车,临走时不忘挑衅的看向江辞。
“晏家此刻想必不欢迎江公子,我就不邀请你一起去了。”
话落,刘寒月勾唇轻笑一声,踩着杌子下了马车。
江辞面色冷清的目送刘寒月进了晏家,沉默片刻后方才吩咐车夫离开。
晏武亲自来开门迎刘寒月进了家门。
“我刚听说家里出了事儿,晏三哥目前情况如何?”
晏武面色凝重道:“小妹还在救治,目前人尚未醒过来。”
刘寒月面色阴沉了几分,江辞今日亲自去侯府找自家老头儿出手,说明那些杀手并未清剿干净,看来最近要多安排些人手过来才行。
“现在方便去看晏三哥吗?”
晏武想到晏殊进空间前的交代。
“小妹说老三伤势太重最近都不宜见客,目前由小妹和我娘轮流守着,就连我们也没见着老三呢。”
刘寒月见识过晏殊凭空变出各种新奇之物的场面,心知她此时应该是带着晏淮去了那个地方。
“既然眼下不方便,那就等晏三哥好些了再看他吧。”
——
接下来的两日,晏殊衣不解带的待在地下实验室悉心照料晏淮,在第三日的上午,她再次尝试将调配的汤药喂给晏淮,这一次汤药没有全部从嘴角流出来,而是一点点的流入了晏淮口中。
看到这个转变晏殊心里一阵狂喜,继续尝试将碗里的汤药喂给晏淮,可最终一碗汤药大部分还是顺着嘴角流了出来,被喝下去的也就不到三分之一,不过这个结果对晏殊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。
前两日她尝试喂灵泉水和汤药,晏淮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,今天能把汤药咽下去说明他已经有了感知能力,坚持下去相信三哥一定会慢慢醒过来的。
晏殊用帕子帮晏淮擦了擦嘴角,轻声与他交流。www。
“三哥,家人都很担心你呢,娘为此还昏厥了过去,爹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哭了好几回,大哥、二哥更是恨不得受伤的是他们自己,我也一直心存内疚,时常会忍不住想那把剑如果是刺在我身上该多好啊。”
说话间,泪水溢满了眼眶,一颗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一滴滴往下淌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