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明轩又骂。
落梅阁花厅后面的树上,宁王萧烨的脸色十分的难看,尤其是听到苏明轩一口一声小贱人的,他就火大得想抽这货两耳光,能不能好好的说话,说个话跟放屁似的,满嘴臭气轰天的。
宁王正想让人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,苏绾却伸手拉住了他,望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,然后取了一种药来对着宁王晃了晃。
宁王立刻笑了起来,从苏绾手中接过药来,然后示意自个的手下,把药放进花厅去。
手下领命赶紧的去办事,这里两个人继续躲在后面的大树上,听苏明轩骂人。
苏绾唇角满是冷笑,眼里幽光连连。
她倒要看看待会儿这事出了,盛京城里的人还如何看待这位安国候府的大公子,安国候会如何收拾苏明轩这个儿子。
安国候苏鹏此人素来最讲究脸面,又小心谨慎,若是儿子出了这事,只怕他得气死,苏明轩的惩罚不会轻,而且苏明轩是广阳郡主的心头好,若是苏明轩出事,想必广阳郡主心如刀绞。
光是想到这个,苏绾便觉得心情爽。
对于广阳郡主,她是不会轻饶了的,而且她绝不会简单的杀了她了事,她要慢慢的折磨她,替前身报仇。
那样惨忍的一幕,她竟然下得了手,既如此也让她来尝尝剜心之苦。
前面,宁王的手下已经奉命把苏绾交给他的药放进了苏明轩所在的花厅里,而那手下也奉了宁王的命,直奔落梅阁外面,很快落梅阁外面起火了,府里有下人大叫起来:“不好了,起火了,快来救火啊,快点来救火啊。”
苏明月的桃花轩内,此时众人正兴趣缺缺的用着膳,宁王,惠王以及靖王世子等男宾全都离开了,剩下的女宾客再没有说笑的心思,大家心不在焉的吃着东西,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,打算早早的吃完好回去。
眼看着宴席差不多结束了,忽地安国候府外面有吵闹声传进来。
很快有人奔进来禀报:“夫人不好了,大公子住的落梅阁里起火了。”
“什么?”
广阳郡主吓了一跳,脸色立马难看了,想都没想起身便往外奔去。
这回连苏明月都受惊了,那苏明轩可是她的弟弟啊,是她的亲弟弟,若是出事了,母亲一定会伤心死的。
苏明月也起身,急急的跟了出去,宴席上的各家贵女望着这一幕,忍不住纷纷的起身,这些女人唯恐天下不乱,一扫之前的神情恹恹,个个精神抖擞了起来,紧跟着苏明月的身后起身,往外走。
一众人刚出了桃花轩,便看到安国候苏鹏领着几个下人一路走了过来,安国候苏鹏的脸色同样的焦急,苏明轩可是他的唯一的儿子,而且长得十分的出色,人也聪明,虽然有些娇惯,却是无伤大雅的,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宝贝儿子有什么事。
安国候和广阳郡主两个人一照面,广阳郡主便担心的开口:“候爷,不知道轩儿怎么样?”
“没事,不会有事的,你别担心。”
苏鹏安抚广阳郡主,因为牵扯到自个的儿子,两个人之间的缝隙在此时似乎不重要了,广阳郡主心里松了一口气,浩浩荡荡的一众人一路直奔苏明轩所住的落梅阁。
等他们到了落梅阁后,发现火势并不大,此时已被下人控制住了。
广阳郡主和安国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觉得有些不对劲,轩儿的院子里怎么会好好的着火呢,还有都着火了,为什么没有看到轩儿,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吧?
如此一想,安国候和广阳郡主两个人脸色同时变了,抬脚便往落梅阁走去,身后的一众贵女紧随其后的跟了进去,一路直奔落梅阁的正居。
安国候府大公子苏明轩,虽然只有十六岁,不过却生得十分的出色,是盛京有名的俊美少年,京中有不少的小姐心仪他,他是那些二三流名门闺秀的良婿,很多人把眼光盯在苏明轩的身上,意图和安国候府拉上关系,从此后互惠互利。
这一回苏明轩的院子着火,在场的贵女中便有不少人担心。
大家前奔后继的一路往落梅阁走去,一路走来并没有看到多少下人,因为落梅阁里的下人都去救火了,可是苏明轩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,这让安国候和广阳郡主两个人担心死了,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眼看着落梅阁的正居要到了,依旧没有看到苏明轩的身影,安国候和广阳郡主一颗心都提到了胸口,脚下步伐加快,浩浩荡荡的一队人很快到了落梅阁花厅外不远的地方。恰在这时,有人从落梅阁的花厅奔了出来,脸色别提多难看了,而且满脸燥红,这人奔了几步,一抬首看到安国候和广阳郡主,一时张嘴结舌。
“候爷,夫人,我一一。”
安国候和广阳郡主因为担心自个的儿子,所以并没有在意这手下的异样,看他慌慌张张的不由得来火,脸色难看的冷喝:“怎么了,慌慌张张的?”
“夫人,公子他一一。”
下人想到之前看到的画面,脸腾的一下红了,不知道如何往下说了,只能往身后的花厅指了指。
安国候和广阳郡主一看这人的神态,还当自个的儿子出事了,不由得大惊失色的往花厅冲去,后面苏明月和几个贵女也一路往花厅里奔了过去。
身后的手下看着这个,不由得惊叫出声:“候爷,夫人不要进去。”
可惜此刻安国候和广阳郡主太心急了,压根就不理会他,其他人也没有理会他。
这下人拦也拦不住,最后不忍直视的赶紧捂住脸蹲到地上去。
落梅阁的正厅里,有一股暧昧低亢的喘息声,隐约传出来,如果细心定然会发现蛛丝马迹,可惜安国候和广阳郡主太担心自个的儿子了,所以根本不多想,大踏步的冲了进去,花厅的门本来就是不关的,他们很轻易的便冲了进去,一眼看到宽敞明亮的花厅里,散了一地的衣服,而花厅里面的长椅上,此时正有人赤身*的做着苟此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