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珣扫了一眼,没见袖青和红玉。
这倒是稀奇了,往日他们回来的时候,一定会看到这两个姑娘的笑脸。
温珣随口问道:“袖青和红玉呢?他们不在府中吗?”
长福咧嘴笑了笑,笑容有几分不自然:“袖青跟着范琉大儒去了范阳……”
温珣想起来了:“对对,是我忘记了,幽州织造的事情。”
今年幽州种植的棉花多达三千亩,当然,光靠去年那三亩地结出的棉籽远远种不了千亩之多。
去年棉桃开始结棉花之后,温珣便和王楮取得了联系,通过王楮牵线搭桥,他们和几支远赴番邦的商队取得了联系。
春天时几支商队从番邦带回了更多的棉花种子,眼看今年的棉花进入了采收期,温珣便拜托大师伯帮忙联系工坊加工制造这些棉花。
范琉是个用人不拘一格的大儒,他觉得袖青是个可造之材,于是就带袖青去忙活这事了。
“红玉……红玉生病了……”
长福低下头,脸上虽然带着笑,可是看起来像是要哭了似的。
温珣一怔:“生病了?府医怎么说?”
长福摇了摇头,“她不让府医看。
阿珣,我觉得是我不该问她那些事。
那天我问了她之后,红玉哭得停不下来……”
温珣若有所思,看起来长福已经主动迈出了那一步,而红玉拒绝了他?这不应该,喜欢一个人的眼神藏不住,红玉若不是对阿兄有意思,怎会给阿兄做一双又一双的鞋?半晌后温珣安慰道:“没事阿兄,这其中可能有什么隐情,一会儿我和王爷去看看她。”
等温珣和秦阙忙完公务收拾妥当天已经黑了,想到明日他们要去部曲大营选拔水师,温珣觉得去看红玉这事不能再耽搁了。
二人第一次迈进了红玉所在的院子,这感觉挺奇妙的,温珣忍不住笑道:“长这么大,我第一次进姑娘家的院子。”
秦阙握了握温珣的手:“这话说得,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是登徒子。
有本王陪着你,你怕什么?”
红玉的卧房中透着烛光,远远的,二人便看到了红玉印在窗上的影子。
温珣站在窗外,轻轻敲了敲窗,缓声问道:“红玉,听说你病了,我和王爷来看看你。
你哪里不舒服?可需要让府医来看看?”
房中传来了对象落地的声音,红玉像是碰翻了什么东西,声音也变得局促了起来:“王,王爷王妃,我……我没事,一切都好,不用宣府医。”
秦阙“啧”
了一声,纳闷道:“既然一切都好,为何躲在房中?”
温珣宽慰地摸了摸秦阙的手指,温声道:“是不是我阿兄说了什么惹得你不痛快了?听阿兄说,你这几日茶饭不思,他很担忧你。
他说若是他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你,他向你赔礼道歉,让你别关在屋中生闷气。”
话音落下后,秦阙甚是惊讶,从回来到现在,温珣也就在府门口和长福说了几句,全程他都在旁边,长福何时说过要赔礼道歉的话了?
温珣用口语回应道:“你不懂。”
秦阙无奈地双手一摊,好吧,他不懂,在感情这事上他只会直来直去,哪里会迂回。
“说起来,这事怪我。
是我对阿兄说,喜欢一个人要大胆地说出来。
可能是我误会了你们的关系,给你带来了困扰,抱歉啊红玉……”
温珣话音还没落下,屋中就传来了红玉的抽噎声:“不是的,琼琅,不是这样的。
你很好,长福也很好。
是我,是我配不上他……”
“那天长福对我说,他喜欢我,想要和我成婚,想要和我长长久久过日子。
我其实可高兴了,我也喜欢长福,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男人,无论是谁嫁给他都会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