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花钱,你上次给的我还攒着。”
“想要什么就去买,别家孩子有的,你想要也可以要,我有时顾不到你,没钱了问天哥要,嗯——”
少年又很乖。
“等你大一些,我帮你把户籍立下,到时安排个活计,我同你阿爹也算有个交待了。”
“谢谢天哥。”
“谢什么呢,我们就像兄弟一样。”
少年抱着他的腰,往他身上拱,阿天又笑了,拍了拍他的背脊。
王富贵从山上滚落,又挨人上门要说法,成为全村的笑谈。
老王头在这生活了几十年,又有不错的家底,一直以来人缘是不错的。
短短半月,拉垮到出门被人指指点点。
现下是连大门都不想出,一天在家将不肖儿骂八百遍。
周悦在屋里帮王富贵换药,婆婆说是被关起来,也不过就是被公爹下了勒令,不准出来生事。
现在倒成了她一人干活,三人享福。
王富贵哎哟叫疼:“轻点,想要老子命啊!”
“我轻点,轻点,这药也不知道能不能镇痛。”
周悦满心满眼都是心疼,说话时还不忘往创口上轻轻吹气,试图帮他减些痛感。
回来后,王富贵很是克制了两日,将素日对她喝来喝去的嘴脸收敛了些。
周悦上头得很,认为总算盼到了她要的安生日子。
只是身子不爽,又一昧操劳着,老王家一个二个像忘了般,绝口不提给她买药的事。
白取了个方回来。
那可是有名望的大夫开的方呢,要十几两银的。
——虽说他们没付银。
周悦如今也有些庆幸听了自己男人的,没付这个银,也没人找上来。
这一省就是十几两银,去哪找啊,就是卖了她,也不见得能得这个数目的银子。
她对王富贵认同又多了一层,觉得他真是有远见,会省钱。
但药还是想吃的,兴起吃了,这身子用不了几日就爽利起来了呢。
毕竟那大夫施的针,效果立竿见影。
她换好了药,忍不住轻声道:“富贵,我总感觉没好全,身子重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