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夕食时,蒙愔还在苦思冥想造纸流程。
第一步好像是砍树,接下来是剥树皮,浸泡,蒸煮。
要泡多久来着?十四天还是二十一天,还是一两天?
蒸多久?是水开上锅蒸,还是凉水下锅蒸。
蒸到什么程度算好,树皮变软?还是直接蒸烂。
想不起来,根本想不起来。
烦躁的又想抓头发。
“痛。”
伸手一看,略带薄茧的白皙掌心中,躺着两根秀发。
“宁。”
扶苏无奈的看着她。
“安心吃饭,尝尝这个,是阿父所赐庖厨做的,很美味。”
看着餐盘中白花花的大肉片,蒙愔觉得猪死的真冤。
入口咀嚼,没有想象中的腥味,吃着还不错。
至少比政哥推崇的鱼好吃。
见她一连吃了三片,扶苏稍微放心。
“宁,老师教导我说,做事勿急。
急功近利,只能得到反效果。”
“嗯。”
蒙愔随意回答,三两口吃完夕食,又钻到书房研究造纸术。
不研究不行啊,今晚吃的不少,明儿一早拉粑粑,又要小刀喇屁股。
她得尽快解决吃喝拉撒的问题。
手指无意识比划,看着手中刻刀有些嫌弃。
好像改良毛笔更重要。
秦朝记载大事,一般用刻刀刻在竹简上,速度慢不说,记载内容有限。
蒙愔记得好像是便宜伯父改良毛笔,被后人尊称笔祖。
也不知他哪一年改良的,反正不是今年。
“穿早了。”
蒙愔吐出一口气。
“对不起了蒙将军,我可能要抢你的功劳。”
笔祖这个称号,就让给她吧。
反正毛笔好改良,说不定蒙愔俩字,还能被史书记载呢。
蒙愔这人做事三分钟热度,想一出是一出。
刚刚还寻思研究造纸术,这会就想改良毛笔。
前者太难,她印象不深。
后者倒是简单。
唤来仆从:“去买些牛羊过来,要活的,对了,再买一只大黄狗和狸奴。”
“诺。”
她要试试哪个动物的毛更合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