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在半梦半醒间,靠着对房子的熟悉程度下楼,根本没注意客厅还有人。
月光从窗外泄进来,照在沈醉的身上,顾沉抬头就看到正在下楼的她。
穿着一件衬衫式的睡裙,长度在膝盖以上,头发挽了起来有点乱,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。
这样的她,跟白天时完全不一样,清纯中带着点妩媚。
顾沉隐匿在黑暗中,直直的盯着她。
沈醉刚下楼,带着湿气的凉风就将她吹醒了。
刚想把窗户关上,一转头就看到了在沙发上抽烟的顾沉,吓得她猛地后退一步。
但她站在一楼的楼梯口,后背一下就撞到了楼梯的扶手上。
“嘶。。。。。。”
蝴蝶骨磕在了木制扶梯的棱角上,好疼。
顾沉看她吃痛的表情,把烟摁灭了,打开灯朝她走过去。
“怎么了?磕着哪了?”
他声音有点哑。
“没事没事。”
她看顾沉伸手拉她,连忙向一边后退一边摆手表示自已没关系,虽然真的好痛。
看到她的动作,顾沉什么都没说,转身帮她把窗户关上了。
“顾先生,您怎么还没睡?”
顾沉看了她一眼,还是没说话。
沈醉有点莫名其妙,就不说话想在这吓人吗?她没再管他,去厨房倒水。
顾沉在原地站了一会,脸色有点差地跟着她进了厨房。
他倚在门框上,看她倒水,一句话吓得沈醉差点把杯子摔碎了。
“那个薛老师是你男朋友?”
声音冷清,语气有点不礼貌。
沈醉定了定心神,把杯子放下转身,笑着说:“顾先生,薛老师是我的朋友兼同事。”
顾沉看着她疏离的笑容,脸又沉了沉。
直接走向前去,双手撑在她地身体两侧,把她困在他和流理台之间,也把她圈在了自已的怀里。
“朋友?同事?但你今天已经三次拒绝我的靠近了。”
他离得太近,沈醉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,混着她准备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味。
她听到他的话,三次?什么三次?
第一次,拒绝他为自已卷袖口。
第二次,拒绝他在楼梯上扶自已。
第三次,刚刚拒绝他给自已检查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