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是这狗日的!”
士卒们看着胡惟庸的神色不善,大战在即刚说完抢字当头,这贼厮鸟就说这也不许,那也不许。
“遇敌不前者,一人退杀一队,一队退,斩一营。”
“主将战死,副将上,副将战死,千户上。军官战死,老兵上!”
胡惟庸念完,又退后几步,站在朱五的身后。
朱五明白,这支军队的纪律还没好到,不拿百姓一针一线的地步。
但是,也绝对不能变成是非不分的禽兽。
唰!
朱五长刀向天,“朱五在此发誓,战死的弟兄若有家眷,朱五养之,必不使挨饿受冻。
受伤的兄弟,朱五也必养之,使之衣食无忧!”
砰!
一声炮响。
蓝玉在朱五身后高喊,“大总管祭旗!”
随后,一头老迈的黄牛,在亲兵的拉拽下,走到军阵之前。
“常遇春,为我朱五,为咱们定远军,祭旗!”
常遇春赤裸着上身,露出结实的肌肉和一身伤疤,大步流星走到那头牛前。
老迈的黄牛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命运,眼角浑浊的流泪,前腿跪在了地上。
“皇天后土在上,保佑我定远军,旗开得胜!”
一碗酒洒在地上,常遇春高举手中雪亮的长刀。
“呔!”
刀,气贯长虹,勇往无前!
扑通~~
哗啦啦~~~
牛头落地,牛身僵硬的摔倒。
常遇春头脸之上,魁梧的身躯上,都是黄牛脖颈中喷涌出来的鲜血,腾腾冒着热气,好似地狱中走出来的杀神一般。
“嗷!”
他仰天长啸,用长刀敲打着自己的胸膛。
“定远军,万胜!”
朱五在士卒的呼喊声中抬头,遥望江水对岸。
“定远军,出发!”
元,至正十二年冬,和州总管朱五,率领大军过江。帝国的北方刀兵不休,南方也开始硝烟弥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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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子兴老了,老得不成样子。
去年这个时候,他还是意气风发的江湖大豪,潜伏在濠州城中,准备带着这些生死兄弟,在这乱世中出人头地。
可是现在,他满头白发,蜷缩在床上,浑浊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生气,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。
“父帅,咱来了!”
朱重八坐在窗前,轻轻拉起郭子兴枯瘦的手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