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一直都不服气。
“申时行,我……我弄死你!”王锡爵捋了捋袖子,又想动手。
沈念连忙抱住他的腰,将其拉了回来。
此刻的他,只想发笑。
这两人在朝堂之上,表情是一个比一个庄严肃穆,但当下,却如两个孩童一般。
可能,就是太熟了。
所以互损,所以一言不合就动手。
王锡爵被沈念按到椅子上后,道:“子珩,你评评理!”
沈念一脸无奈。
这种事情,要他如何评理。
申时行的嘴确实毒了一些,而王锡爵也确实下手狠了一些。
他缓了缓,道:“我觉着,翰林院与国子监本是一家,王祭酒也是从咱翰林院转迁到国子监,不如打架之事便揭过去吧!”
“不行!”二人异口同声。
“你若评不了对错,我们就去找马学士评理!”申时行说道。
沈念大喜,当即拱手道:“那下官告退!”
“你不能走,你是证人,与我们一起找马学士!”王锡爵扯着嗓子说道。
沈念无奈,只得止步。
官大一级压死人,更何况是大了好几级。
……
片刻后。
三人出现在翰林学士马自强的房间。
马自强看到二人脸上有打斗痕迹,当即朝着沈念道:“子珩,家丑不可外扬,速速关门!”
马自强处理这类事情已是轻车熟路。
只要能关门解决的事情,就关门解决。
一旦传到翰林院外。
那惩罚肯定是逃不了的,严重了,可能还要打板子。
他也知依照王锡爵与申时行的关系,大打出手,一点都不令人感到意外。
“说说吧,到底怎么回事儿,怎么将子珩也牵扯进来了?”马自强问道。
当即。
申时行、王锡爵各自气呼呼地将打架的经过讲述了一遍。
沈念将他所见的情形也补充说明了一番。
马自强站起身,缓缓道:“国子监那群监生也确实需要调教调教了,半个京城流传的都是他们的是是非非。”
国子监监生,主要分四种,分别是荫监、举监、贡监、例监。
荫监,即靠祖上之功而特招入学;
举监,即选拔出的年岁二十五岁以下,较有天赋的落第举子。
贡监,即地方府州县学举荐的优秀生员,如今在家养老的吴承恩就曾是这种。
例监,即以缴纳钱粮或其战马入学的生员。
明初,朝廷缺官。
监生甚至直接能被任命为知县甚至一州通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