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昊没回来,除了元承和表情难看,其他家庭成员倒是难得统一地保持了平静,在短暂地和平下吃了一顿饭。
还有韵儿。
谢清月斥责韵儿奢靡,两周花了五百万,原来都花在她身上了。
丰厚的见面礼堆成小山,韵儿说是以“婆婆”
的身份,给“儿媳妇”
的。
元昱及时地传达了要和叶昔补办婚礼的信息,元承和听了,脸色居然好起来,并在接下来的这一个月里,持续地有着好脸色。
可不是现在在饭桌上吃宵夜的这幅面孔。
叶昔低头咬一个汤圆,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元承和。
不是愤怒。
是一种纯粹的低压。
难道他知道了?
知道,元昱和她,越界?
她又看向元昐。
比起元承和,四十多岁的元昐看起来更像一个六十岁的人。
苍老、疲累,却还没能老成一副慈祥的模样。
但至少有足够的阅历将城府都藏在皱纹里,一张菩萨面相,却莫名让人觉得背脊发凉。
这一个月,因原本要进入“硕德”
项目的资金一口气注入元氏集团,像是给二级市场的集团资产注入了一口仙气。
看空的爆仓,看多的暴涨,不到一个月震荡上行,股票债券两线开花,将投机的、敌对的,一下子打了个落花流水。
元昐大胜。
那些原本属于“硕德”
的钱之所以跑得那么急,便是元昐打算赶在元承和回国之前把事情做实了,好扳回一城,表示她能扛得起这个责任,不需要老父亲缩减蜜月时间回来处理公司的烂摊子。
她还如愿以偿地收到了股东的感谢信,和感谢信背后所代表的支持。
再加上元昱和叶昔被劫车的幕后黑手落实在维家,洗脱了元昐的嫌疑,先前怪责过她的元承和,最近对她格外照顾。
比如现在。
“快年底了,冤假错案的苦主也陆续冒出来,”
元昐啜一口甜汤,似不经意般提起,“我这几天在公司,处理了好几件不合理的事情,大家的心思都活泛起来,纷纷来找我。”
元承和讨厌在家里的饭桌上说公司的事,上回吃饭还特意声明过,这回却没有阻止元昐。
元昐继续道:“最近找上来的一个苦主叫温德盛,是证券投资团队的优秀团队长,被人举报,停职查看,明明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出什么,却偏偏还不复职。
停滞下来的工作都拖到年,今年他们团队的排名怕是毁了,看势头,他们本来能进‘龙虎榜’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