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就剩自己和傅西爵,林薇薇有些不自在,就闷头喝粥。
傅西爵也不说话,低头看着pad,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图纸和数据。
林薇薇这才想起一件事,“傅总,云秘书呢?”
之前不是和傅西爵一起上山的么,怎么后来没见回来?
傅西爵头也不抬,嗓音淡漠,“在山上扭了脚,让人送村大夫家了。”
“……”
林薇薇都不知道该同情云若婷还是什么。
之前给云若婷跑鞋,非不要,然后踩着高跟鞋上山,虽然那山也就几百
米高,但也抵不过碎石难走。
不予置评。
林薇薇默默喝粥。
只是又想到什么,说,“对了傅总,等离开的时候,我们顺便送村阿婆去趟医院吧?我觉得她咳嗽得有些严重,不像普通感冒,最好去医院看看比较保险。”
傅西爵终于抬眸睨她,那唇角凉薄,带着几分讽刺,“叶紫蔓是他们女儿,这种事情,不是该她这个女儿做么。”
可昨晚村阿婆咳成那样,叶紫蔓都没问一句妈你怎么样。
林薇薇面色有些沉重。
她其实觉得叶紫蔓根本不配当女儿,可村长把叶紫蔓当骄傲,她能说什么。
“昨晚为什么不揭穿叶紫蔓。”傅西爵突然问。
林薇薇愣了愣,倒是没想到傅西爵会问,下意识回,“只是不想村长伤心罢了,毕竟叶紫蔓是叶紫蔓,村长是村长。”
傅西爵没再说话,只是深深盯了林薇薇一眼,重新看回pad。
用过餐,傅西爵起身去了山上。
林薇薇洗了碗,从行李箱中翻出画本。
虽然昨天村长告诉她,这里的晕染工艺不外传,但就算不用这种古老的工艺,单就衣料成品那斑斓的颜色,也足够给她很多灵感。
她从前以为衣服的颜色越简单、越高贵。
但其实,绚丽的色彩也有它独特的美,就像极光,充满了神秘和梦幻。
她又突然想到了一首歌。
《生如夏花》
惊鸿一般短暂,
夏花一样绚烂,
这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。
但正因为生命有限,才要不顾一切,去做能让自己绽放生命的事。
才终不虚此行。
林薇薇突然懂了什么。
她眼眸一震,立即提笔开始画设计图。
唦唦唦……
只是,突然,眼前一道黑影压迫。
她下意识地抬眸,就看到一脸阴郁的易司宸。